重生1990:我有三根金手指

第1章 我有三根金手指!(1/5)

    第1章  我有三根金手指!

    2023年,大年初六。

    溫城,無名墳山上,冬天的寒意尤為明顯。

    凍雨剛剛過去,空氣中帶著一股冰冷的氣息,讓人感到窒息。

    樹枝條上掛滿了冰霜,墓碑附近的草地上,凜冽的寒風凍死了所有的草苗,隻剩下幾根幹枯的殘茬,黯然地垂落,宛如悲傷的屍骸。

    此時,天空灰沉沉的,烏雲籠罩,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陰暗之中。

    山頂處,一排冰封的墓碑前,一位年約五十歲的男子無懼寒風凜冽跪坐著。

    他右手握著一張全家照,中間三指上有著明顯的割疤,不知被什麽東西切斷過。

    左手握著一瓶老白幹喝著,麵無表情地呢喃著什麽。

    “嶽母,你前年走了,今年還沒過完年,嶽父也走了。

    走了也好呀,我知道你們這些年過得很痛苦,經常以淚洗麵。”

    兩老墓碑頭像上,掛著幾串晶瑩的冰霜,仿佛是凍結的淚水,凝固在寒冷的環境中。

    他看了一眼頭像後,情緒有些波動,繼續呢喃著:

    “我也想一走了之,可我父母健在,我不能那麽自私,我還得苟活下去。”

    “我他麻的不是人呀,沒有照顧好妻女,我恨不得嶽父當年把我扇死!”

    方柏越說越激動,淚水不禁滑落到全家照上,傷痕的右手忍不住擦了一下,結果發現淚水掉得更多。

    照片上,除了站在中間的他,還有一個抱著布娃娃的四歲呆萌女孩和一個身穿大擺裙的貌美女子,一家三口臉上蕩漾著笑容,似乎能融化一切。

    回想起這兩個時常縈繞在心頭的人,方柏的心如同被銳利的刀子切割般悲痛不已。

    2001年10月份,五歲閨女在幼兒園門口被車撞,兩次輾壓,當場終結生命。

    兩家人得知消息後陷入極度悲傷,老婆想討回公道還要承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說她沒管好小孩想訛錢,最終心態崩潰,抑鬱幾天後投河自盡。

    那時候,接連痛失至親讓方柏悲痛哽咽得無法哭泣,靈魂像被抽幹似了,身體隻是一個空洞的軀殼,每天都是麵無表情示人,有不少人在背後嘲諷他:“這種人哦,在外麵經常跑生意早就練成多麵人,沒有人情冷暖,老婆孩子死了也沒見他掉一滴眼淚。”

    “老婆穿得那麽漂亮,孩子沒教育好呀,錢賺得再多也沒用呀,說不定就是賺的錢不太幹淨,因果報應。”

    那時候,方柏想把這些嘴碎的人給撕了。

    但他更想把司機給宰了!

    可是,肇事司機逃了,一家人報警也無奈,各種原因就是找不到。

    方柏認為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但他很無奈,調查多年就是找不到。

    這些年,每每回憶抱著冰冷離去的妻女身軀,依然悲痛,懊悔自己出差不在老婆身邊!

    他從來沒有過那麽渴望重生!

    希望老天爺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重來,讓他彌補遺憾。

    方柏越回憶淚越多,也不知喝了多少,迷迷糊糊暈倒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發覺自己躺在床頭,右手中三指有些劇痛。

    被疼醒的!

    他緊盯著右手中間三指,中骨指節部位被切斷,如今已經被連接縫合好,但傷口處依然紅腫,留下鮮紅的血跡,不忍直視。

    這是他18歲那年誤操剪板機,導致剪斷右手中間三根手指的中、遠節指骨。

    瞥開視線,目光轉移到簡陋狹窄、光線黯淡的病房環境:水泥地麵,略顯灰暗的牆麵和灰色的床單,四張簡陋木床,床邊各一個紅色的老暖瓶特別顯眼,沒有空調也沒有風扇,時不時地從樓道傳來嘈雜的聲音。

    病房裏還有兩個臉色蒼白的病友躺在床上,以及三個家屬,其中兩人拿著純手工竹編扇機械地揮著,聊著一些日常來解悶。

    濃烈的藥味、刺鼻的消毒水、腐酸味和鞋子的酸臭味混合一起,衝擊方柏的嗅覺。

    同時,傷口處的神經末梢不斷地向他大腦發出刺痛的信號,讓他忍不住齜牙哆嗦。

    他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夢!

    絕對不是夢!

    這完全是當年手術後的情景,而且夢醒後根本沒有疼痛感。

    眼前這個房間太熟悉不過了,溫城人民醫院303室,他曾經在這裏度過人生極難熬的兩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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