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列車上的論說(上)(2/2)
“有血腥棒棒糖嗎?”
阿廖沙若無其事的問。
“嗯……有了!一共5納特……還要些別的嗎?”
那推著小推車的婦人在小推車下翻了翻,然後翻出三根(應該是這種冷門產品的最後三根)晶瑩的血紅色棒棒糖,遞給了阿廖沙。
“不了,謝謝。”
阿廖沙接過那三根血腥棒棒糖,付過了錢,對她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著那婦人把包廂的門給關上。
咕嚕……咕嚕……
這是小推車遠去的聲音,啊,在隔壁的包廂停下來了,直覺告訴他,這或許會停得更久些……一邊這麽想著他在三根棒棒糖上揮了揮手把那些包裝紙拆開——先塞了一根進袖子,再把一根含在嘴裏,然後——
“給,要嗎?”
他把拆開了包裝紙的棒棒糖遞給了對麵頗有些坐立不安,焦慮地不斷抓起耷拉在腿上的裙擺又拘謹地鬆開的福利小公主。
“額……噢……啊!謝、謝謝。”
莉拉利拉呆滯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頗有些拘謹、卻又連拿都拿不穩地接過了那根晶瑩剔透的血紅色的棒棒糖。含到嘴裏——嘶……濃鬱的鐵鏽味在嘴中化開——這樣她一下子從剛剛的魔怔中回過神來。
她以一種不可理喻的眼神看著阿廖沙——他現在正含著這根棒棒糖吃得津津有味——他是怎麽喜歡的了這種詭異的味道的,他的味蕾都是用魔鬼做成的嗎?
“唔姆……回過神來了嗎,小笨蛋?”
阿廖沙少見的高興地(其實表情比哭好不到哪裏去)舔了舔棒棒糖,似乎那種濃淡化不開的血腥味能給他帶來愉悅似的。他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戲謔,手指淩空點了點她鼻尖,說。
“還是……有些……唔……不懂。”
莉拉利拉沒抬起頭來,她盯著手裏才舔了幾口的鐵鏽味濃到嗆人的棒棒糖,不知道自己是吃還是不吃,這使得她沒能看見阿廖沙臉上戲謔的表情。她猶豫了一下自己的措辭,最後還是幹脆承認道。
“嘿嘿……”
他發出了古怪的笑聲,拿著手上的棒棒糖就像拿著一根魔杖一樣在空氣中揮了揮。
“既然這樣的話……那麽先讓我們來做個假設,假定——我說的是假定——魔力(Mana)是存在的,那麽根據它所表現出來的特征——就像麻瓜們的電那樣,具有流動性,也像水一樣,可以存放在某個看不見的器官裏;
當我們用魔法的時候,它會被轉化成其他形式的能量向外界做功,從而根據能量守恒定律,它會被消耗掉相應的分量;
而在其被消耗掉以後,巫師們可以通過某種假想存在的方式,吸收外界遊離的某種不可直接觀測的物質微粒——你們將它稱為能量——從而補充這種既是質又是能量的不可觀測卻可以主觀測量的假想存在。
事實上,某種程度上說,這幾乎可以自圓其說了。但其真正的問題,出在對這種假想存在的使用上,這本質上是和延續麻瓜學科接近三個世紀之久的、哪怕是最寬容的煉金術都為之不齒的謬論——燃素學說——是一樣的!”
說著,看了看聚精會神聽著自己論說的莉拉利拉,他笑著舔了口棒棒糖——真難看。
……
……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