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案

第三十九章 陳功遇害(1/3)

    刑部的人到陳生家中找到了他,陳生正蒙著被子睡覺,冷不丁被鐵鏈鎖了,難免掙紮一番,當聽到是為了艾慕澄一案而來,則更是大喊冤枉。 “冤不冤枉你說了不算,到了衙門自然有人審你。”衙役自然不理會他,任陳生與家人如何苦苦哀求,仍是將他拉了走。關於此案,紀春明不敢假手他人,自己親自審了陳生。 “堂下下跪何人?” “回大人,是草民陳生。”陳生嚇得兩腿哆嗦,跪都跪不穩。 “陳生,本官問你,你這幾日為何呆在家中,不敢出門?” “大人冤枉啊,草民是因為在家養傷所以才未出門。”陳生指了指頭上纏的還滲著血絲的白布道。 “你因何而傷?” 陳生沉默下來,囁嚅著不肯答話。 “說!”紀春明冷不丁地拍了下桌子,將陳生嚇得立刻趴伏在地。 “大人息怒,草民說,草民全都說出來……” 原來那日黃昏,陳生四人見艾慕澄走在前麵,又動了不好的念頭,然而艾慕澄隻顧低頭走路,對他們的嬉笑言辭一概不予理會。方文見天色漸晚,跟著塊木頭頗為無趣,便提議各自散去回家,另兩人也附和同意,唯有陳生不甘心。陳生上前攔住了艾慕澄的去路,沒話找話地說:“你要去哪裏?” 艾慕澄不理他,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陳生又指著艾慕澄手裏小小的包袱問道:“這是什麽?” 艾慕澄將包袱往懷裏藏可藏,寶貝一樣地抱著。陳生見她這樣,心中更加不快,便伸手想要搶下包袱來。一來二去,包袱便散了,裏邊滾出幾隻做得很精致的青團來。青團滾到土中,沾染了灰塵,艾慕澄既急又惱,難得地瞪起了眼睛,這一瞪瞪得陳生心裏冒火,便衝著艾慕澄道:“不就幾個破青團嗎?有什麽寶貝的?小爺家裏有的是,都不稀罕吃!”說完仍覺不盡心,抬腳又踩了兩下。那艾慕澄不知哪來的力氣,上前將陳生推了一個趔趄,陳生哪肯罷休,一把抓住艾慕澄的胳膊就往近旁的小樹林裏拖去。方文三人在一旁看的傻了,剛想阻止卻被陳生給嗬了出來,隻得悻悻而去。看著掙紮不斷的艾慕澄,一直貪戀她的陳生突然起了歹念,一不做二不休地將她壓在身下欲行不軌,然而陳生尚未得逞便感覺後腦被人重重擊打了下,然後就人事不省了。再醒來時天已盡黑,已不知是幾個時辰之後,而艾慕澄不知所蹤。 “我以為艾慕澄自己回了家,而我頭疼的厲害,一摸流了好多血,於是我也趕緊跑回了家,之後便沒有出過門。大人,我並沒有對艾慕澄做什麽啊!”陳生忙不迭地叫起了冤。紀春明越聽越生氣:“休要替自己開脫,何人能證明?” 陳生指了指頭上纏的布道:“這個啊,這個還不能證明嗎?” “若是艾慕澄在掙紮時順手拿了個石塊砸向你,也能夠說得通,而你惱羞成怒便殺了她,事後又因為害怕將她分屍丟棄,其行徑簡直令人發指!”紀春明道。 “冤枉啊!草民絕對沒有殺人啊,草民更沒有分屍,大人可著人到草民家中詢問,那夜草民回家的情形家人都可作證?” “本官自會派人去你家中搜查,然你家人作證真偽本官也自會判斷。” 陳生一聽覺得不對,立刻嚷道:“大人是說草民撒謊草民的家人也撒謊了?大人如何能憑空下這樣的結論?!” “好個伶牙俐齒的陳生,此案不由得你狡辯!”紀春明拍案招進衙役,“將陳生暫時收押,本官定要撬開他的嘴巴!” 陳生一陣鬼哭狼嚎,終是被拉了下去。紀青雲來到刑部,正巧看到這一幕,不由好奇道:“父親大人抓到真凶了?” 紀春明揉了揉額角:“目前看來此人疑點最大。對了,青雲今日怎麽來了?” 紀青雲露出春風拂麵般的笑容:“還不是因為在家呆得無聊了,想找爹蹭頓飯。” 紀春明恍然:“哎呀,光顧著審人忘了該吃飯了,也罷,為父今日請你吃頓好的。” 同一天,大理寺裏亂成了一團。原因是陳功死了,且是被人打死在一條小巷深處。而讓大理寺卿周光明更頭疼地是,目前為止嫌疑最大且也是唯一有嫌疑的人正是楊懋。有多人證明,在陳功死亡當晚,楊懋與陳功有過很激烈的衝突,楊懋甚至一度揚言要殺了陳功。且楊懋當晚喝了很多酒,流雲閣掌櫃的證實她在離開酒樓時情緒很不穩定。不僅如此,更有路人看見楊懋向著陳功被害的那條小巷的方向去了。楊懋是在睡夢中被拘的,拘他的衙役顯得很不好意思,悶著頭道了句:“楊大人得罪了,您平日裏待小的們不薄,但是小的們還得把您拘了。” 楊懋的酒勁還沒過,心中又氣又惱:“合著我這是還做著夢呢還是你們搞錯狀況了?” 衙役一邊往他頭上套鎖鏈一邊道:“有沒有搞錯情況您得去了衙門再說,陳功陳大人這一死可得雞飛狗跳一陣子了。” “什麽?”楊懋眼睛一亮,“那雜碎死了?真的嗎?死的好!死的妙!” 衙役苦著臉:“楊大人您就少說一句吧,現在可是在懷疑您是殺他的凶犯啊!” 楊懋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什……什麽?開什麽玩笑?我怎麽會殺他,我就算再恨他也不至於殺人啊!哎你們聽見沒有?!” 然而任憑楊懋怎麽解釋,仍是被衙役給鎖回了大理寺。 周光明道痛心疾首地指著楊懋:“你也做官做了這麽多年,平時有些矛盾也犯不著動刀子啊!” 楊懋一聽不樂意了,抬起頭質疑道:“周大人這是說的哪裏話?難道周大人已經定了下官的罪了?剛才是說陳功是被動了刀子?那好,若說我殺了陳功,那麽凶刀了?凶刀在哪裏?” “凶刀被凶手丟棄在小巷內,已經找到。”周光明道。楊懋“哼”了一聲:“就算找到凶刀了,又如何證明是我的?” 周光明搖搖頭,繼續痛心疾首:“楊大人,這把凶刀和你家廚房內丟了的一把一模一樣。” 楊懋啞然:“怎……怎麽可能?我……我都不去廚房的,哪裏知道丟了刀具?!” 周光明歎了口氣,讓人將楊懋先帶了下去關押,路上正碰見剛趕至大理寺的許之城,楊懋像看見救命稻草般地大喊:“許大人,許兄!我沒有殺人!你要救我,我就相信你!一定要救我!” 周光明將何隱與許之城一並叫進內堂,歎氣是一聲接著一聲。 “想不到大理寺竟會出了這樣的事,一下少了兩名官員,這可怎麽是好。”說話間周光明又歎了口氣。何隱忙上前給他順氣,許之城則不看眼色地糾正道:“隻損了一名官員,楊大人還不能下定論。” 周光明被噎了一下,倒也沒有生氣:“自然,誰都不想再出點兒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