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爹別打他,我受罰好不好(1/2)
眼下敖辛和敖闕兩人跪在威遠侯麵前。敖辛搶先說道:“是我沒把狼犬給栓好,不關二哥的事。爹要罰就罰我吧。”
威遠侯看了一眼敖闕,道:“刀殺人,狗咬人,主要還是看刀握在誰的手裏,看狗的主人是誰,不然你要去跟一把刀、一條狗討論對錯嗎?這次狼犬跑出來傷人,總要有個交代,你們兄妹倆誰受罰?”
敖辛看見威遠侯是在對敖闕說這話的,分明是打算讓敖闕受罰,頓時心就提了起來,想也不想就跟護小雞似的一把抱住敖闕,道:“爹別打他,我受罰好不好。”
偏偏她身子小,護得又不像樣子。敖闕身形比她寬闊高大,她跪著挪過去摟著敖闕的脖頸,便像是掛在他身上一般。
敖闕頓了頓,低頭看著這個一心護他的小丫頭,枯井無波的眼神裏,終於有了一絲絲波瀾。
敖闕抬手,輕輕摸了摸敖辛的頭,有些無奈道:“阿辛別鬧,我受罰。”
好在最後,在敖辛懇懇切切的目光下,威遠侯也沒有重罰敖闕,隻罰他去跪一晚祠堂。而敖辛再三跟威遠侯保證,一定看好狼犬再不讓它出來傷人,才終於把狼犬保住。
從威遠侯那裏出來以後,敖闕就徑直去了祠堂。
想著祠堂裏寒冷,敖闕連晚飯都沒吃,敖辛怎能放心得下。遂夜裏裝了點心,又拿了一件麾氈,偷偷摸摸來祠堂看他。
祠堂裏莊嚴肅穆,四麵牆壁和門扉是擋風的,可仍舊抵擋不住這冬夜裏的一股子冰冷。
燭台上光火幽幽,敖闕跪在蒲團上,背影筆直如鬆,十分遒勁。
敖辛進了門,把門關上,就邁著小碎步來到敖闕身邊跪坐下,忙把麾氈披在敖闕肩上,從食盒裏取出一樣樣點心,道:“二哥餓了沒,我給你帶了吃的來。”
敖闕垂眼看著她忙著手裏的,又聽她絮絮叨叨道:“這會兒廚房裏沒熱飯了,所以就這些點心,我一個沒吃,全留著給你。你冷嗎,要不歇會兒,反正爹看不著,你坐著唄。”
敖闕笑了下,道:“爹雖看不見,祖宗卻看著。”
敖辛像沒聽見似的,又自顧自說了一陣,才抬起頭來看他,問:“二哥,你怎麽不說話?”
敖闕伸手去摸敖辛的耳朵,“又聽不見了?”
敖辛勉強看他口型,道:“下午時耳朵裏安靜過一會兒,後來又好了。我以為沒事的,現在竟聽不見二哥說話。”
說著她又對他笑,道:“二哥別擔心,通常我睡過一晚以後,明天起來就好了。”她伸手去撓,又撓不到,“隻有些癢。”
敖闕便扶著她的頭偏向他的手心,另一隻手極輕地拍著她另一隻耳朵。
不一會兒,有些微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耳朵流到了敖闕的手心裏。
敖辛還在問道:“是不是有水流出來了?大概是下午不小心,耳朵裏進了雪渣子了。”
等敖闕往手心裏一看,神色微變。手心裏的積水是淡淡的紅色。
原以為她已經好了,現在看樣子是又複發了。
第二日一早,大夫就來了宴春苑,重新幫敖辛檢查耳朵,又是敷藥,又是煎藥。
那幾天敖辛耳根尤其清靜,幾乎聽不見什麽聲音。
就好像前世她被掌摑時,雙耳淌血之初一樣,霧蒙蒙的,什麽都聽不見。可現如今和前世又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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