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到底誰納妾(2/3)
薛虹點頭,心說這老人家是個明白的。
“老人家說的是,這北京城中不能活命的人多了,我就是見一個救一個,救上十年也救不過來。不為別的,隻為蝶兒前兒在榮國府裏的事情,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蝶兒你究竟是為自己而偷,還是為周瑞家的而偷?”
落後一句薛虹顯然是問蝶兒的,蝶兒也不意外薛虹有此一問,麵露羞愧,眼淚如同斷線珍珠:“二爺……若是沒有周姐姐指天誓日保全我的話已言在先,就是給蝶兒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那府裏行偷盜之事啊,實在是……”
薛虹蹙眉:“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慢慢說。”
見蝶兒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還在害怕榮國府的報複,想來實在是被那些刁奴打怕了的。
她的老娘又流淚了,顫聲道:“二爺,她年紀小,不敢說,還是我來說吧。蝶兒這孩子雖然做了偷盜之事,但這也不怪她,如果不是真的活不下去,我們娘兒倆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啊……”
這老婦人一行哭一行說,道出了往事,令薛虹一陣一陣的心驚。
蝶兒他們家本姓溫,她本來還有個哥哥,一家四口住在京郊溫家莊。
和許多農戶之家一樣,他們家是本本分分的莊稼人,守著幾畝田產度日,雖談不上富有,糊口卻是可以的。
隻是眼看兒子大了,要娶媳婦了,家裏的銀錢不多,自然出不起像樣的彩禮。蝶兒她爹就想跟著村裏的獵戶進山打獵。這個行當雖然危險些,卻是比種地賺得多,來錢也快些。
且他又不是以此為業,不過是要湊錢才偶然為之,錢湊夠了仍舊種地去,家裏人雖擔憂,卻也就沒有十分阻攔。誰知蝶兒的父親運氣實在不好,才去了幾次便失腳跌下山崖,連個屍骨都沒留下。
家裏沒了頂梁柱,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雖還能活,但兒子的婚事算是徹底告吹了,要想振作起來攢一份像樣的彩禮,憑這一門孤兒寡婦實在是難於登天。若是將就娶個貧家女,心裏又覺得不甘。
於是蝶兒的哥哥開始給村裏的地主做短工,賺些銅板。誰知不知怎麽,他這一去竟染上了賭。
這一賭不要緊,本就艱難的家境更加維持不下去,家裏攏共幾畝地還值幾個銀子,全賣出去也不夠還他在外欠下的賭債,一家三口最後終於流落街頭成了乞丐。
說到此處,老婦不禁觸動肝腸,哭道:“人家都說十賭九偷,我那兒子為了還賭債,偷盜、搶劫,不知道挨了人家多少的打,吃了多少的虧,卻仍是戒不了賭。最後他就是因為沒錢還債,被賭坊的人活活打死的!
我是一點都不心疼的!死了好,死了就去享福了,也不用挨餓受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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