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以退為進(1/2)

    二皇子犯下這麽大的罪責，若不處置，如何對得起天下百姓，對得起霍家一門？

    翌日，顧縉將二皇子所犯罪證的一應證據全數交到了太極殿，作為他曾立下的願望，他將黑甲軍的冤案也以一種側麵懇求的口吻，寫在這些陳詞裏頭。

    如果黑甲軍還在，如果黑甲軍不亡，如果大楚還存在一支鐵甲力量，絕對沒有霍家軍孤立無援，也沒有霍家軍被陷害後，大楚軍隊方寸大亂，更不會出現大楚無軍可用的窘境。

    黑甲軍的滅亡，本就是件不公正且剛愎自用的事，若非他們覆滅，莫說如今小小的匈奴來犯，便是滅了匈奴這一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又豈會等到如今戰事屢屢受挫，還折損了霍家這一門將帥之才。

    顧縉不知皇上看到這一條會是什麽心情，會不會懷疑他的動機甚至遷怒於他，但是他不後悔這麽做，黑甲軍的冤案遲早要麵對，提及這樣敏感的話題，就算今日因此而被皇上責罰，他也認了。

    人證物證懼在，皇上看完這些陳詞，頓了頓之後，才冷著臉道：“二皇子容軒，對於上述所陳述案情，你可有何需要申辯的？”

    自從知道匈奴敗仗，且新可汗和大將軍又被顧縉所抓之後，二皇子容軒可謂惶惶不可終日，整個人也是焦慮憔悴得很，加上昨日偷襲刑部大牢失敗，他就知道自己徹底完蛋了。

    如今皇上要對他進行判決，他知道自己辯無可辯，畢竟不管他說什麽，隻要將那些證人帶上來，他就無法申訴。

    終於要到這一步了嗎？

    二皇子道：“兒臣容軒，無話可說。”

    皇上一把將那些罪證摔到二皇子臉上，發了脾氣：“好好好，好得很，朕的兒子，聯合外敵來瓜分自己的國土，罔顧將士性命，殘害忠良，還妄圖把控朝堂是嗎？好啊，出息了，為了你的私欲，你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是肯定了朕不會懲罰你是不是？”

    “兒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膽子大得很呢，你指使陸之遠殘殺定遠王，和匈奴人合作通敵叛國，你引狼入室狼子野心，朕的兒子果真是長大了，都知道不問自取，甚至逼著朕給了。”

    皇上老眼一瞪：“可你別忘了，這天下是誰的！朕給你的東西才是你的，朕沒給你的，哪怕你握在手裏也沒用！你以為你做這些，就能將天下把握在這手裏嗎？”

    “容軒，你我雖是父子，但首先是君臣，君臣自有君臣之道，君臣之間就該淩架倫理常綱，你犯下這麽大的錯誤，就應該想到所麵臨的後果，不可能因為你是皇子，朕就饒恕了你。”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你不是今天才知道，你覺得，朕該如何處置你？”

    如何處置？就算為了那些死去的將士們討公道，二皇子所犯之錯也是死罪難逃。

    二皇子自知狡辯不得，垂著眉眼站在那兒不敢申訴。

    皇上看到他這樣，更是生氣，身為皇子，做了大逆不道的作為，卻沒有承認錯誤的勇氣，簡直枉為他的兒子！

    這一生氣，皇上就想發脾氣，一發脾氣就扔東西，他反手就將身邊的就近的端硯拿起來，一拋就扔到二皇子頭上，堅硬的硯台掠過二皇子的額角，立刻砸出一道口子，鮮血很快就順著額角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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