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撈偏傳人

第20章 做一個“反局”(1/3)

    那一晚,我三叔就在朱光慶住的旅館外麵等。

    他蹲在路邊的一顆楊樹下,在計劃著如何才能將錢取回來。

    他要做一個局,從朱光慶手裏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錢,卻讓朱光慶不敢聲張,不敢來向他討要。

    這是我三叔人生之中第一次做局。

    沒想到竟然是對自己視作兄弟的好朋友,好同鄉,好發小做局!

    在韶關那一段時間,白老爺就教會了我三叔不少做局的技巧,白老爺還將一本《情緒與行為與心理學》送給我三叔,最近一段時間,隻要空閑下來,三叔都會研究那本書,有了一些領會。

    白老爺說,做局,其實就是計算,人與人之間的計算,心理與心理之間的計算,隻要對“魚”知根知底,知道他的習性,性格,喜歡吃什麽,那“釣魚”自然就容易了。甚至能能將“魚”當做提線木偶那樣,指哪裏,他就會乖乖往哪裏走。

    而且就算被坑,都會對你感恩戴德。

    這是做局的最佳境界。

    三叔剛才就差點對朱光慶感恩戴德了,還好心思縝密,多留了一個心眼,不然恐怕永遠都識不破這個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朱光慶進入旅館,已經有好一段時間。

    我三叔心中的局,也在漸漸形成,漸漸完整。

    朱光慶這人,優點是什麽?是會演,嘴上功夫,麵上功夫,做得很足。

    缺點是什麽?是死要麵子,是毫無底線。

    三叔在楊樹底下蹲著,拿著枯樹枝,反複推敲著這個局,最終,將詳細計劃敲定下來。

    然後去附近便利店買了一包煙絲,一疊煙紙,一盒火柴,然後手裏哆嗦著,卷著煙,大口大口地吸著。

    也不知道是太過緊張,還是因為這夜風太過寒冷。

    卷煙沒有濾嘴,比現在的煙要嗆得多,煙味吸入肺部,一股灼燒感。

    等到晚上十一點,三叔在旅店外踟躇了好一會兒,然後將煙頭丟下,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就開始往旅館裏麵走去。

    布局要開始了。

    三叔先進去旅館前台,前台守夜的是一個年輕姑娘,大概十六七歲。

    那時候晚上沒什麽節目,沒有手機,沒有網絡,電視都還很少。

    所以一般人都休息得很早。

    這旅館裏頭,守夜的小姑娘,櫃台前邊放著一台收音機,收聽著音樂節目,播放著的,是當年的流行歌,雷安娜的《問為何》。

    小姑娘卻趴在桌麵上,口水直流,已經睡死了過去。

    前台除了小姑娘之外,別無他人。

    本來這時候,要是三叔直接將台麵上的登記簿和鑰匙順過來,肯定也能找到朱光慶住的房間,然後開門,入室偷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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