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調局異聞錄(全8冊)

第三章 天眼(2/3)

    床底下的“阿姨”?我是真的沒有印象了,不過後來跟我三叔生活時,倒是發生過一些不可思議的事。

    那時我上初中,和三叔一起住在部隊大院裏。自打我搬進三叔家,就看到一個掛著鎖頭的小木匣。裏麵是什麽東西,我問過三叔很多次,他都不說。時間一長,我都懶得問了,曾經想過把小木匣撬開,但想想三叔瞪眼睛的樣子,我又下不去手(除了爺爺,我就怕三叔)。

    我上初中那會兒,功課比現在簡單得多。加上我坐不住的性格,經常是一個禮拜的課能翹兩三天,跟同學去市郊的池塘遊泳,再不就是去山上采桑葚吃,為這三叔沒少揍我(那時是爹打兒子)。

    有一次,我和同學約好了去池塘遊泳。那天我到得最早,見他們還沒到,就先脫光了進池塘裏遊了一圈。這時約好的同學到了,我便向岸邊遊去。眼看就要到岸邊了,突然,我就覺得有一隻手死死地攥住了我的腳脖子,把我往池塘裏麵拉,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掙紮都逃脫不了。

    岸上同學看見我在水裏一上一下,還以為我抽筋了,七八個同學跳下水,把我拖上了岸。後來聽他們說,當時就感覺是在跟人拔河,有一股力量在和他們搶我。

    上岸後每個人都清晰地看見我的兩個腳脖子上,有兩個被握成了青紫的手掌印。他們一個個小臉皆是煞白,不敢在這裏逗留,一窩蜂地跑回了城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了驚嚇,我竟短暫地開了一次天眼。那天太陽下山後,我就看到了一個被水泡得蒼白腫脹的“人”站在我的旁邊。等他意識到我能看見他時,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像看到了寶藏一樣,咧嘴笑了起來。

    他做出了讓我驚恐萬分的事——這個“人”全身靠在我的身上,做出了要擠進我身體裏的架勢。我甚至已經感覺到有一些東西擠進了我的身體,而“我”也一點一點地被他擠出我的身體。

    我當時嚇得大叫,三叔正在廚房做飯,聽見叫聲跑了過來。我幾乎是哭喊著說出當時的遭遇,三叔也急得冷汗直冒(他知道我小時候的事),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跑到櫃子裏掏出了那個小木匣。當時他也顧不上找鑰匙,使勁把小木匣摔到地上,木匣四分五裂,一把明晃晃的短劍掉了出來。

    三叔抓起短劍,衝我身邊比量了幾下,做出了要捅人的架勢:“滾!別整我兒子,要不我弄死你!”那個“人”頓時一哆嗦,沒絲毫猶豫就從我身體裏分離出來,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那一夜,三叔握著短劍在我身邊站了一宿。第二天,他不知從哪兒牽回來一條黑狗,在院子裏宰了。我又“享受”了一次狗血浴(三叔不知道洗頭就管用,整整一大盆狗血給我淋上了)。

    自打那次以後我就惦記上了那把短劍,磨過幾次,要三叔再拿出來看看。三叔來回就是一句話:“等你長出白頭發就讓你看。”

    白頭發沒長出來,歲數倒是大了幾歲。一轉眼我高中畢了業,聽從三叔的安排報考了軍校,可惜最後我拚了老命還是沒能考上。

    可能是老沈家的人就沒有上軍校的命!三叔和老家的爺爺、我親爹聯絡後,給我後半輩子的人生規劃好了藍圖——“你給我參軍去!”

    就這樣,我成了光榮的人民解放軍的一員。經過了一個月累死狗一樣的新兵訓練,在分班前我們新兵連舉行了一次實彈射擊演練(也是唯一的一次實彈練習,每人兩發子彈),由於對九五式步槍的後坐力準備不足和沒什麽實彈射擊經驗,很少有人能打中一百米外的槍靶。看著新兵們幾乎槍槍脫靶的戰績,來參觀的團參謀長連連搖頭,我們連長羞愧得滿臉通紅,頭低得恨不能紮到褲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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