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觀禮(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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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碧絲的相處不多，碧絲這個人給她的印象就是溫柔體貼，心如止水，她們之間談不上有多深厚的情誼，所以碧絲的死，對白九九而言，並不足以讓她撕心裂肺。
可是她總覺得這種三角關係的畫麵似曾相識，好像曾經她也親眼見到過類似的愛恨糾葛，碧絲的死就像一根細針一樣紮進她的心髒，讓她覺得情愛這種東西，果真是碰不得的。
那被困在聚靈陣裏的碧蓮發絲已經有些淩亂，她坐在堅硬的地麵上，目光無神地盯著腳下的青石板，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麽，聚靈陣旁邊守著兩個婢女，見到白九九前來，紛紛躬身退開，碧蓮仿佛意識到什麽，抬頭朝白九九望去。
她的眼眶是猩紅色的，好像已經幾天幾夜沒有睡過好覺，一副頹廢的樣子。
白九九居高臨下地睨視她。
碧蓮揚唇朝她一笑，笑容裏的諷刺多過苦澀，她道：“你是來取我性命的？”
“為什麽要殺你姐姐？”白九九懶得和她廢話，單刀直入地問。
碧蓮坐在地上嗬嗬直笑：“因為恨呐，因為恨，她既然離開了，就不該回來，翼族的生死存亡跟她又有大多的關係呢？我守在翼王身邊二十多年，尚且不能得到他的心，倘若她回來，哪裏還會有我的位置？我當不上王後沒有關係，我是貴妃，沒有王後我就是最大的，可是她回來了，一切都不一樣了，有了王後，有了翼王的寵愛，我這個貴妃就什麽都不是。”
白九九蹲下來，直視碧蓮的眼睛：“所以在你心中，無論是愛情還是權利，都比你血脈相連的親姐姐更重要，是不是？”
碧蓮哈哈大笑：“親姐姐？從她嫁給翼王的那日起，她就不再是我的姐姐。是我先認識翼王的，是我先愛上翼王的，她憑什麽說搶走就搶走？”
“王嫂和王兄的婚事，乃是父王定下的，在王嫂嫁給王兄之前，她根本不知道你對王兄的心思，你將一盆髒水潑在王嫂身上，誣陷她搶你的心上人，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
白九九回頭，不知何時瑾王站在了她身後。
她暗想，這位瑾王能無聲無息地出現，隻怕修為不在她之下。
“不知就可以無罪了？”碧蓮冷笑道，“搶了就是搶了，別管什麽理由，你們這些自以為自己是正派人士的偽君子，和我那個該死的姐姐一樣，是不是都以為自己高尚得很？她離開二十年，讓翼王心心念念地盼了她二十年，既然消失了，為什麽不徹底消息，還要回來攪亂我的生活？我本不想殺她，可不殺她，難消我心頭隻恨。”
為了一個男人，姐妹反目，甚至不惜出手殺死自己的至親，愛情，真的有那麽神奇而可怕的力量嗎？足以讓一個人變得麵目全非，心狠手辣？
“你果然是瘋了。”瑾王長歎道，“你連最簡單的是非曲直都分辨不清了。”
白九九格外讚同這句話，碧蓮將自己的愛而不得強行怪罪到別人頭上，然後將自己置身於漫天的無休無止的仇恨之中，簡直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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