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忠誠的敵人(1/3)

    而‘前進’這個詞對於現在的沈天來說，則以為著他不能讓豺狼就這麽死去。

    他必須做些什麽！

    “豺狼！你怎麽了……？豺狼！！”

    “我最後……的忠告。”

    突然，倒在地上的豺狼動了，他抬起了自己的手，並緊緊地攥住了麵前沈天的手腕。

    豺狼的力量很大——不過這其中也帶著明顯的顫抖，似乎豺狼現在忍受著非人的折磨一樣，他顫著聲線，對著沈天一字一頓地說道：“不要讓……緘默……了解你……”

    “什麽？”

    “……”

    豺狼的忠告隻說了短短的八個字，卻說的字字帶血，他的舌頭似乎在這個過程中被自己咬破了，在後來的言語已經含糊不清，破損的舌頭上溢出的鮮血伴隨著因疼痛而無法咽下的吐沫一起噴灑在地上，可也很快被雨水衝刷幹淨。

    “不要……讓……緘默……了解……”

    豺狼死死地握著沈天的手腕，在沈天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紫色的勒痕，他試圖借助沈天的力量讓自己站起來，可最後卻隻能勉強地直起上半身。

    這個時候，沈天才發現豺狼在流淚。

    流的是血淚。

    那是痛苦的眼淚麽，還是悔恨的淚水？

    血淚從豺狼的眼角滾滾流出，他的嘴角也溢著鮮血，此刻他的表情猙獰，似乎在於什麽東西做著對抗——而在這個時候，沈天留意到了豺狼另一隻持槍的手緩緩地抬了起來。

    他的手正在違背自己的意誌，將槍口指向了沈天的胸口。

    “不是……山貓……不是……我們做的……”豺狼艱難地解釋道，他的臉色在血淚的比對下更加蒼白了。“不是……我們……”

    “……我知道，我知道。”

    在這種距離下，沈天知道豺狼不會射歪，隻要他的手指輕輕地一按，槍聲一響，就會有一顆不知具體口徑的子彈劃破這厚重的雨幕，穿透衣料的阻隔，在自己心腔中炸裂開來。

    到時候，死神就會降臨，而沈天再也沒有了未來——沈天死去了，獵鷹就會垮掉。

    沈天現在不想死，他也不能死。

    “告訴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豺狼，隻有這樣我才能讓這一切結束，豺狼！！”

    “我……抗拒不了，疼……好疼……”

    豺狼噴出了更多的鮮血，似乎他的傷又加重了——內出血開始溢滿喉道，順著口腔流淌出來，讓他在這雨幕中看起來像是一個絕望的角鬥士，除卻輸死掙紮後死去外，別無選擇。

    “你已經踏上死亡的路了，豺狼，在那之前，如果你真的是雪隼的隊長，那就做點什麽吧！我會繼承的。”

    沈天拚盡全力地想要將豺狼提起來，可是他自己的狀態也非常艱難，在互相扶持中，沈天與豺狼終於滾作一團，一起笨拙地跌倒在了泥地之中。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豺狼手上的槍也滑落在了一旁。

    “……哈……哈……”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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