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卑微(1/2)
南九趕忙讓開,請她坐下,南二回答:“殿下剛剛咳了血,現在就一直咳嗽,明明病情已經明顯有所好轉了,不知為何,又反複起來。”
銀明鳶在木椅上坐下。
她覺得身上有股灼燒的感覺,她眼皮輕輕一抬,對上秦墨琰的視線。
他的臉色實在稱不上好,唇色慘白,眼窩微陷,眼睛四周泛著淡淡的青,跟快死的人並無差別,即便如此,這男人還是好看得緊。
有種蒼白的病態美。
他的目光鎖在她的身上,銀明鳶摸了摸自己的麵紗,麵紗還在,她還以為麵紗掉了。
她離宮的時候,不想過於惹人注目,還刻意戴上了麵紗,但這洛王的目光過於赤裸,讓她一度以為,自己跟沒戴麵紗似的。
他的手撐在床沿上,銀明鳶道:“手放鬆,我得把脈。”
秦墨琰倒是聽話,他捂嘴輕咳了聲,把手腕搭在床邊的軟枕上。
銀明鳶的手指輕輕覆上去。
不過片刻,她的臉色便變得精彩起來,眼裏溢出幾絲不可思議,她戴著麵紗,旁人也瞧不見她的臉色,隻聽她道:“準備施針。”
別的,倒沒有說什麽。
東西是早就準備好的,和之前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秦墨琰是醒著的,但銀明鳶給他施了幾次針,臉皮早就練厚了,即便秦墨琰醒著,她也覺得無所謂。
屋裏照舊是南九和南二伺候。
南九本想扶著秦墨琰,怕他坐不穩,秦墨琰道:“不必。”
南九便隻好乖乖站到旁邊等著。
施針的過程總是漫長,南九和南二不敢打擾,半個字都不敢吭,秦墨琰倒是想說話,但銀明鳶幾針紮下來,他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銀明鳶行針的時候總是沉默,怕一張口,就分了神。
冷汗順著秦墨琰的額頭和脊背大滴大滴地往下滾落,南二和南九不敢動他,銀明鳶照往常一樣,拿了帕子給他擦汗。
她動作溫柔又仔細,若是揭開麵紗,南二和南九還能從她臉上看到幾分不耐煩。
兩刻鍾後,銀明鳶準備取針。
她道:“你們出去吧,我與你們殿下,有幾句話要說。”
南二和南九相視一眼,不敢多問,識相地退到屋外門口,還貼心地幫他們關上了門。
銀明鳶取了針,想到秦墨琰這會兒應該沒力氣,還異常貼心地幫他拉上衣服,她道:“不知殿下這般折磨自己的身體引我過來,是想跟我說什麽?”
她好不容易疏通的真氣,被他的內力,全給攪亂了。
他病情反複,理由無他,隻因他自己強行催動內力,攪亂真氣。
這般找死之人,當真少見。
他內傷如此嚴重,行針極耗心力,她還得連著幾天都往這兒跑,這位洛王可真會給她找事,“你最好想清楚,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否則,就等死吧。”
下一刻,銀明鳶的手被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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