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德德”的身世(1/2)

    “娘，她為什麽對咱娘倆不依不饒呀！”

    胖婆子哽咽地說：“那個蕩婦剛剛跟我說，要你去給她當丫環，伺候她。要是你不願意，她就叫你父親把我給休了，讓我成為全村第一個被休的女人，被全村人恥笑！”

    德德聽了氣壞了，跳下床，準備去叫罵蕩婦，胖婆子一手抓住德德：“乖德德，娘求你了，要是你爹真休了我，娘的臉往哪擱？娘就不活了！”

    說著，胖婆子就假裝要撞牆。

    德德當然用幼小的身體擋在了胖婆子和牆之間。

    “德德，你就受點委屈，就當是為了娘，好嗎？娘求你了。”

    德德被胖婆子的哀求打動了，心軟了下來，她用小手擦拭母親臉上的淚水，咬了咬牙，“行！娘，你去跟那蕩婦說，不就是給她做牛做馬嘛，我認了，我去！”

    胖婆子心裏樂了，但她表麵上還得裝出很痛心的樣子，“她還說......”話還沒說出口，胖婆子就掩麵抽泣了起來。

    “還說什麽呀？娘，你說呀！”幼小的德德縮進胖婆子的臂彎。

    胖婆子把手從滿是淚水的臉上拿下，“她還說，......還說，如果你願意給她當丫環，就得把頭發剪得和她一樣短......德德，德德呀！”胖婆子一把摟住德德，抱頭痛哭起來。

    張家在的村莊裏有個不成文的風俗，未出嫁的女孩子是不能剪頭發的，否則會被認為晦氣，嫁不出去的。

    德德當然知道村莊裏的風俗，她木訥地坐在床上，被胖婆子抱著哭。她上嘴唇不停地咬下嘴唇，下嘴唇滲出血來。兩行清淚不停地洗刷著稚嫩的臉龐。

    “行！娘，你給我剪吧，為了你和我爹，我不嫁就不嫁吧！”

    胖婆子拿出準備好的剪刀，一刀把德德的頭發剪下。剪下的頭發被德德雙手捧進她珍藏的小木盒裏。

    胖婆子從廚房裏端來白粥，淚眼婆娑地要德德給周穎送去。

    德德擦幹臉上的淚痕，端著白粥走向周穎的屋子，短短的路上，她不知往白粥裏吐了多少唾沫。

    周穎看見德德來給她送飯，心裏很欣喜，自己終於可以近距離觀賞德德這張讓她魂牽夢縈的臉了。周穎覺著新剪了齊肩短發的德德有點像當年在便江旁撒野的自己。

    “齊肩短發很適合你，很好看。”周穎忍不住稱讚說。

    德德聽後使勁瞪了一眼正在低下頭喝粥的周穎，報複的願望充斥了她的大腦。

    周穎把粥喝得一幹二淨，幾乎一天一夜都處在激烈思想鬥爭下的她，即使從女兒手裏接過的是再普通不過的白粥，也覺得是世間最香甜的美味了。

    德德端著空碗走了，她在心裏下了最惡毒的詛咒，她還想到了最惡毒的複仇。她和胖婆子精心策劃了她們的複仇計劃，胖婆子不停地稱讚她，感慨“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呀！

    夜幕慢慢降臨了，胖婆子也沒在家，周穎覺得是時候帶德德走了，是時候去和陳誠團聚、回到那墾荒隊大家庭中，是時候和德德、陳誠一起構築自己美好的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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