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最惡毒的母親(1/3)

    秀姐母親背著周穎，趕牛車的鄰居扛著秀姐。

    周穎被扔在了秀姐母親原先偷過貢品的菩薩廟裏，也是她住的地方。她為了活著，跟著住在廟裏的老癩子一起生活。

    秀姐母親把周穎放在了廟後的雜草上，籲了一口氣，對坐在床上抽煙鬥的老癩子說：“長得不錯，就別像當初向蘇影承諾得那樣“弄死”了吧，嫁給村裏哪戶人家都能賣個好價錢。”老癩子點點頭。早在一年前，蘇影就找到了秀姐母親和老癩子。引誘周穎和秀姐的話，一句句都是蘇影教給秀姐母親的。

    說完，秀姐母親就去實行她最惡毒的複仇了。她在心裏把那惡毒的詛咒念了千萬遍，如今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秀姐母親答應了那鄰居，讓他先把秀姐扛回家，一個時辰內，想做什麽都可以；享用完畢後，再把秀姐送到她指定的地方。

    秀姐母親把周穎處理好後，直接到了她和那鄰居約定的地方等著。

    她等著的地方，就是秀姐母親所在村子裏、也是那大山裏所有村莊中最大的窯子。那窯子，不光男人喜歡逛，女人更是那的常客。

    男人喜歡去，很正常，用腳趾頭想都能明白原因。可奇怪的是，那山裏的女人，姑娘也好，結了親的女人們也罷，她們也都喜歡去。其中自認為長得不錯的女人，是為了去比較比較，看看自己的姿色到底能夠俘獲多少男人；長得一般的女人，則是去看看自己家的男人是不是那兒的常客，也順便花一次的錢學習下技術；長得比較難看的，就純粹是去求安慰的，知道身邊還有些女人過得比自己還慘，那麽她們無論多麽不順利、不幸福，心裏都會平衡許多。

    秀姐母親也常去那十裏八村遠近聞名的窯子，不過她不是去花錢，而是去拿錢的。那窯子裏的姑娘多半是她賣花的時候從火車站騙來，或和那拉牛車的鄰居合力拐來的。連那窯子裏的老媽子，都得尊稱秀姐母親一聲“癩姐”，左一句右一句：“癩姐，我這生意，全靠您罩著。”

    秀姐母親剛到窯子，就大聲呼那老媽子出來迎接。

    窯子從外觀上來看，就與普通房子有很大區別：當間兒，是一大片空地，樹呀、草呀的，都沒有。倒是在空地邊邊角角的地方，擺著不少女人的鞋。有時日頭好，也有人在這空地上曬些幹貨、儲備過冬吃。窯子兩邊都是一排東西走向的房子，坐南朝北，求著一個風水好、有財運。兩排房子又有許多個小眼，裏麵都藏著個單間，大約總共有20個單間。每個單間門口都有塊布，從門頭一直垂到門腳，紅的、藍的、花的都有。花色不同，說明價錢也不一樣。

    老媽子聞聲出來了。她住在右排房子最當裏的一間，她房間旁邊的那間一直空著，沒人住，好隔斷噪音，讓她睡個香噴噴的美覺。春天已經來了，可山裏還有點涼，所以她還穿著一件薄紅襖，擦了粉，卻不濃，如果不說，可能都不知道她幹的是這種營生。她可以說是秀姐母親親手挑出來的——“外表柔，內裏強，心狠手辣。”

    “哎喲，癩姐！是您呀！外頭有風，屋裏坐，屋裏坐……”她搖著步子出來了。

    “我不進去了，你搬兩條凳子出來，我等人。”

    聽了話，她又搖著步子進了屋，搬出來一條凳子、一條椅子。能靠背的椅子，給秀姐母親，自己則坐在低矮的紅板凳上。還搬出了一盤吃食，解解等人的悶。

    “怎麽？癩姐！又幫我送人來了？”她嬉皮笑臉地對秀姐母親說。於她而言，秀姐母親才是最重要的客人。

    “是呀！這回這個，肯定能讓你生意好上一倍！”

    “是嗎？那這要來的丫頭，肯定生得俊吧！又是你從火車站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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