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父親把情人介紹給女兒，讓女兒管情人叫姑姑(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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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紅、殷紫兩家走後，周家大院顯得冷清很多，尤其又沒了往日裏周穎與丫環、小廝打打鬧鬧的歡聲笑語。
午後休息的光景，兩丫環坐在靠近後門的陰涼處，用蒲扇驅趕蚊蟲與酷暑，“嗬，你聽，最近這蟬聲叫得格外響，叫得我心裏直發毛…”
\"我也覺得，你不知道哩，今早趙媽在水井邊打水，水桶碰到井邊的聲音，都把我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在周府五六年，從沒有什麽時候有過這般感覺！”
“是呀，我也是！”
“這周家大院從來沒有如此靜過，靜到但凡有點聲響都能把我嚇倒。”
西向的小廝睡的房裏，幾個小廝也不像平常午後樣在一起打字牌或打打趣兒，各自倚在牆邊，或坐在條凳上。
有個小廝手裏揪著一把稻草，把一根根稻草從中間撕成兩半，又折成一小節一小節的，直到難以再斷成更小的片段扔到地上。
兩個小廝從趙媽那要來了一筐蓮蓬，坐在條凳上，佝著腰，把蓮蓬嬌嫩的綠袍脫去，露出白嫩的蓮子。
還有個小廝手上啥也沒拿，用兩隻手撐著自己倚在牆壁上，望著另一麵牆上的黑點發呆。
周穎睡在夏涼席上，秀姐坐在床邊的長凳上執扇為周穎扇風。
突然，周穎走到殷素與周月的主臥，這還是殷素走後，周穎第一次來到周家大院這間最大的房間裏。
周穎發現殷素去世後，自己變得小心謹慎多了，尤其是對周月，或許是出於害怕：唯恐周月也離她而去吧。
“誰呀？”周月向外麵的人問道，聲音滄桑又有些嘶啞。
“父親，是我，我找你有事。”
“穎兒呀！進來吧！”
周穎推門進去，秀姐識相地沒有跟進去，而是躡手躡腳地把門關好，坐在房間不遠的條凳上休息，也等著可能會有的吩咐。周穎和周月待在一起，是秀姐她們最放心的時候了。
“父親，你知不知道我小時候最喜歡玩的萬花筒在哪？我突然想起我的萬花筒了。”如果不看說話人，周穎的語氣，會讓你覺得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向父親討玩具。
周穎進來時，坐在藤椅上的周月，兩隻手自然地搭在藤椅兩側的扶手上，左手拿著兩張黑白照片。
“你小時候玩的萬花筒？應該是被你母親拾掇好放儲物櫃裏了吧。”周月笑盈盈地看著周穎說，“剛好我明天也想親自來收拾收拾這間屋子，你和我一起吧！順便找找你想要的萬花筒，有可能你還會找到一些意外驚喜呢！”
“好。”周穎注意到周月手上那兩張泛黃的黑白照片，“父親，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麽？”
周月沒有猶豫，自然地把手上拿著的兩張照片，遞給周穎。
是時候了。
周穎接過兩張照片，第一張應該是殷素年輕時候的照片。照片是黑白的，所以看不出殷素當時的膚色和拍照前施過的粉黛，但是卻能明顯感受到當時殷素的一雙彎眼，和一張小巧玲瓏的嘴。最特別的是，五官和神情中透出的聰明勁頭，一對眉毛中還冒出些許英氣。這麽一張臉就算放在周穎她們現在，也著實少見。
隻可惜周穎不可能見過那時的殷素，也從未見過這張銘記殷素英姿颯爽模樣的照片，最為遺憾的是，也再也見不著活生生的英姿颯爽的殷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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