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憂(1/2)

    明涓每天早上如常起床洗漱，踏著點點星光和桃容小丹一起趕去學校，開始早讀，然後上課，午休，再上課。班主任程老師一心撲在學生身上，早上巡早讀，午間答疑問，下午目送同學們離校回家，晚上住在學校裏的教師宿舍，寫教案，改作業，誓要燃燒自己照亮學生們。

    也許是程老師教學和引導有方，又或是明涓做了國文代表，好勝心起，明涓的國文成績突飛猛進，每次測試甚至在全校都名列前茅。作為國文老師的小助手和學習上的領頭羊，明涓得到了老師和同學們的認可，心裏很驕傲。

    昨天國文測試，今天是發成績的時候，勞模程老師從來不會積壓試卷。與往常一樣，明涓作為代表來教師辦公室取批改完的試卷。程老師難得嚴肅，臉色甚至有些青黑，看了一會兒明涓，作痛心不忍狀，指了指桌上攤開的試卷，臉轉向一旁。明涓看著老師臉色，不由心一沉，再看向試卷上鮮紅的六十七分，如墜冰窖，沒想到自己這次考得這樣差，一時間泫然欲泣。將泣未泣之時，不經意間眼角掃到了六十七旁邊的名字，徐曉璐！！！一旁的程老師這時才嗬嗬直笑。意識到自己“受了騙”，明涓乍憂且喜，“程老師你怎麽這樣啊”，哭笑不得。程老師嗬嗬得逞地笑著從試卷最底下把明涓的拿出來，九十五分很醒目。明涓腳步輕快地把試卷拿到教室並分發給大家，然而人類的歡喜並不相通，好朋友兼同桌的李娟娟國文成績並不理想，國文成績一直是她的薄弱之處。盡管明涓跟好友分享了自己的學習方法，但還是收效甚微，李娟娟很是受打擊。

    雖然心情不好，不過什麽都阻止不了幹飯人的腳步。昨天和李娟娟約好今天不吃食堂的飯，去學校外一家小飯莊打牙祭。雖說叫打牙祭，其實也和食堂差不多的菜，不過小灶比大鍋飯味道好點，土豆絲和豆皮絲是明涓的最愛，便宜又好吃，還有免費的海帶湯。不過湯李娟娟無福消受，她最討厭的菜就是海帶，明涓“勉強”代她幹一碗，“怒”炫兩碗。

    沒有幹一碗飯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一大碗。李娟娟化悲憤為食欲後，國文成績依然沒有提高，不過其他科目尚可。吃完午飯兩人照舊沿街走走逛逛，消消食，順便說些私密話。

    剛出小飯莊大門，明涓手肘碰碰李娟娟，眼神示意她看前麵。李娟娟順著看向前麵並排走著的兩人，一人穿著新式褲裝，正是李娟娟的筆友袁兵。袁兵顯然家境不錯，學校隻有少數富裕和開明家庭的學生才趕時髦穿褲裝。李娟娟妹沒說話，等前麵兩人走遠了，才說起自己的煩惱。最近學校裏忽然開始流行起來交筆友，也就是寫信交往的好友，袁兵是李娟娟的筆友。二人互通過幾次信，最近不知為何，袁兵不再回李娟娟的信。聽好友說完，明涓其實並沒有體會到李娟娟的煩心，隻是想到對方竟然不回好友的信，替好友不值，並自認為感同身受，義憤填膺地建議：“既然他不回你的信，你也不要再理他了，要是我也不會再理他的！哼！”李娟娟麵露猶豫，沒有說出自己的決定，顯然還拿不定主意。相顧無言半晌，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出來，二人隻能打道回教室，老老實實用功吧，筆友什麽的就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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