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地回春(1/2)

    “東良，你跑什麽呢？後麵有狼崽子追你？”

    柳東良一溜煙的跑進家中，把坐在院子裏洗衣服的母親林懂寧嚇了一跳。

    “沒什麽？我有點事！”柳東良隨口說道。

    坐在院子裏吸煙的父親柳立年問道：“東良，金子呢？怎麽沒跟你一塊兒回來？”

    “跑不丟，一會兒就回來了。”柳東良丟下句話便跑進了診病室。這倒不是敷衍，小獼猴知道家門，偶爾也會跑出去玩耍，每到飯點就會回來。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莽撞了！”母親林懂寧嘀咕道。

    “莽撞一點也好，這才像個年輕人。”父親柳立年頗為樂觀。柳東良年紀輕輕就這麽沉穩，和同齡人格格不入，有些時候顯得也有些壓抑。

    “你懂什麽？東良可是大夫。”母親林懂寧嗬斥道。

    父親柳立年急忙解釋道：“我也沒說他不是啊，你得讓我把話說完啊。你看，東良年紀也不小了，這要是整天都那麽穩重，以後介紹了對象，兩人還能有共同語言？這個行醫治病的時候必須要謹慎理智，可是平時沒事的時候歡快點總沒錯吧？”

    母親林懂寧仔細琢磨一番也覺得頗有道理，冷哼一聲放過了丈夫。柳立年看她怒氣已消，不禁長舒了口氣，一副妻管嚴的模樣。

    診病室內。

    柳東良盯著受傷的左手怔怔出神，剛剛的一幕再次浮現在腦海中，消失的古印再次出現在右手掌心。

    恍惚間，眼前出現了濃霧。

    一位鶴發童顏，神情肅穆，須發飄忽，年過古稀的老者從濃霧中緩緩走出。

    一身土色長袍，右手拄著一根龍頭拐杖，龍口處用一根兒金線懸掛著一枚土黃印章，底部八枚蝌蚪字符閃閃發光，照亮周圍；腰間懸掛的木如意上還鑲嵌著九枚閃閃發光的寶石，流光溢彩。

    老者在柳東良麵前丈許處停下，盯著他打量半響。

    “天圓地方，乾坤所至，大地回春，天官賜福。”

    頃刻間，雲開霧散，一群正在開荒的村民出現在眼前，他們神情疲憊，步履蹣跚。

    柳東良東張西望時，腳下荒蕪的土地綻放驚人的生機，野花遍地，樹木旺盛，河水滾滾，花鳥魚蟲，天地之間一片美景。

    那些正在田間地頭工作的村民也變得神采奕奕，精力飽滿，發出了陣陣歡呼。

    “土地！土地！土地！”

    “福德正神！福德正神！福德正神！”

    伴隨著村民的呐喊，五穀豐登，六畜興旺，家和人興。那些忽然出現的孩童也帶著歡快的笑聲跑到了老者身旁，又蹦又跳。

    日月如梭，白雲蒼狗。

    轉瞬間，土地愈發蒼老，皮膚幹枯無華，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盤膝而坐，龍頭拐杖放在身旁，土地印也失去了光華，身形更是飄忽不定，最終隨風消散。

    “土產物多，生一物栽培一物；地方不大，住幾家庇佑幾家。”

    “土地祠，幾遍城鄉鎮市，其中塑像……俱稱土地爺。或祈年豐，或禱時雨……持吾土地印者，自當栽萬物，養萬物，造福一方；修吾地皇訣，傳吾之衣缽……保鄉裏安寧，管婚喪嫁娶，看生老病死，治狗盜雞鳴，驅天災人禍……”

    這聲音如洪鍾大呂，在柳東良腦海中響徹，當最後的回音消失，他才如夢初醒。而眼前的虛空中，那位盤膝而坐的土地爺卻‘嗖’的一聲，化作白光沒入柳東良體內。

    土地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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