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同學福利(1/2)

    顏溪還想說什麽，但看著已經回過頭準備拍戲的鶴鳴川，最終還是沉默下去。

    她擺弄了一下手機，修改了鶴鳴川的備注。

    “想看的話可以坐到一邊。”鶴鳴川沒回頭，但用手指了指身邊的椅子，漫不經心道，“老同學福利。”

    他常年冷漠的嘴角此刻正噙著一絲溫柔的笑意，語氣雖然稱不上熱情，卻帶著幾分調侃，讓人不自覺地跟著他的隨性放鬆下來。

    顏溪抬頭看了看忙著調整妝造的葉修哲，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挨著鶴鳴川坐了下來。

    屬於顏溪的氣息一下子縈繞在身邊，讓鶴鳴川的記憶一下子跳到某個燥熱的夏夜。

    晚自習剛開始，他和幾個朋友在體育館打完籃球，滿身是汗地回到教室。

    經過顏溪的桌旁時，少女剛洗澡完的香氣一下子麻痹了他的嗅覺。

    明明隻是最普通的沐浴露的味道，卻讓他丟了魂似的，渾身燥熱地飄回了座位，好一會都沒回過神來。

    那種心髒仿佛要跳出來的極速跳動感，多年之後他終於再一次體會到。

    鶴鳴川的喉結控製不住地上下滑動，為了掩飾，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語氣溫和地讓身邊的助理去催促一下演員。

    一直跟著鶴鳴川的助理小何像見鬼一樣看了自家老板一眼，又趕緊低頭跑走。

    等導演開拍用不著他後，趕緊縮在角落裏，十指翻飛地往工作小群裏吐槽了一句——

    「我懷疑老板鬼上身了。」

    剛才跟他說話的語氣，讓他差點以為自己中午吃的菌子沒熟。

    「你懂個屁，老板是春天到了。」

    「你才懂個毛線，老板不可能對她有意思，人家是葉修哲的女朋友，我親耳聽到的。」

    ……

    「刺激。」

    「修羅場。」

    「打起來啊。」

    *

    顏溪像是沒注意到自己帶給鶴鳴川的不適，反而微微向前傾身，湊在監視器旁，看著鏡頭下葉修哲拙劣的演技直皺眉。

    可導演沒喊卡。

    她小心地看了鶴鳴川一眼，卻發現對方一臉興致缺缺的模樣……有點像在出神。

    顏溪不安地動了動，還是輕輕拉了拉鶴鳴川的袖子。

    太近了。

    從顏溪湊過來開始，鶴鳴川的腦海中便無法將這種近距離的獨處帶來的悶熱感消除。

    他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深怕泄露自己內心的「覬覦」。

    鶴鳴川輕輕換了口氣，回頭看向顏溪，微微挑起左側的眉毛，這是一個詢問的姿態。

    顏溪搖了搖頭，趕緊鬆開了手指——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逾矩了。

    她現在的身份，對外不過是葉修哲的助理，哪來的資格對鶴鳴川的電影指指點點。

    “有隻蟲子。”最終她隻能找到這樣一個拙劣的借口，為自己化解尷尬。

    鶴鳴川的目光瞟向她剛剛挪開，還微微蜷縮著的手指，輕輕“哦”了一聲，並沒追問蟲子在哪裏。

    他懶洋洋地回過頭，看著監視器喊了聲“卡”，就這樣葉修哲的首次觸電大屏幕表演可以說一條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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