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金縷殘臂(1/3)

    1925年3月16日，中國大理發生過一場駭人聽聞的大地震，這是中國有史以來最強烈的一次地震，地震等級8級，死四萬餘人，傷者數十萬。

    那一年，大理日光赤紅，月光黃昏。

    地震爆發之後，在當地做生意的一個老頭，被一個外鄉的一個年輕人從廢墟中救了出來。

    在救出他的時候，他的手裏死死地護著一個奇怪的玉胳膊。

    年輕人把他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不過卻還是死死地抓著那玉胳膊，甚至還在用後的往懷裏塞，生怕那個玉胳膊像受到什麽創傷。

    年輕人當時不解，不知道這個老頭為什麽要這麽做，不過老頭卻讓年輕人把耳朵貼過去，低聲對他說了一句話，接著就斷氣了。

    年輕人聞言臉色大變，不過後來，他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回家之後，硬是不顧家人反對，開了一家古董店，每天他也神神叨叨的，總是望著那個玉胳膊出神兒，別人問他話，他也不開口，就像是受到什麽刺激。

    平時他不說話，但是古董店裏要是來了人，有人想要買走這東西，他總是會大發雷霆，像是要把人家給吃了一樣。

    幾十年過去，那個老爺子手裏拿的那個玉胳膊一直屹立在我家店裏的玻璃專櫃裏。

    我的曾祖父就是當年的那個年輕人，他離世之前，找我父親爺爺談過一些話。

    我父親他們聽完之後也臉色大變，後來這個東西就成了我們古董店的鎮店之寶，據說這東西是皇家專用的，是金縷玉衣上的一條胳膊，至於怎麽會到了那老頭的手裏，又為什麽要在那個時候送給我們家那老爺子，誰也不知道。

    但是從他那一代開始，家裏就有個祖訓，這東西誰買都不賣。

    小的時候，不懂事兒，我曾問過父親這東西賣掉了能值多少錢，能不能給我換個媳婦。

    每次我提起這個話題，父親的臉上總是顯得無比憤怒，有時候他會直接抽出藤條對我一頓毒打，也有時候，會拿著酒瓶子咕嘟嘟的灌下去半瓶子，嘴裏還在說著胡話：“娃子，莫要這麽說，若是此玉胳膊丟失，我們家怕是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問這件事情了。

    我抬起頭望了望外麵。

    現在已經是深冬了，北方的冬天不比南方陰冷，而且白毛風吹在臉上就像是刀割的一樣。

    大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夥計劉健正忙著搓手，嘴裏還在抱怨著我們這邊的破天氣。

    他是當年父親從四川帶回來的一個小夥子，聽父親說，當年劉建那邊兒，爆發一場瘟疫，當時他把劉健救出來的時候，劉健已經奄奄一息了，是父親拚進全力將他從鬼門關裏拉了回來，他的父母都死在了那場瘟疫中。

    後來這劉健為了報答父親就一直跟著我們幹。

    這次，父親說要去大理拜訪一個老朋友，一去就是一個星期，到現在也沒有什麽消息。

    我撥了他幾次電話，都沒有打通。

    正在我躊躇的時候，一個穿著厚重的軍大衣的小夥子鑽進了我的古董店。

    他吸了吸鼻子，搓著手在門口站著看著我。

    剛開始，我以為他是要看古董的，就招呼他進來。

    沒想到進來之後，他的一句話就把我給問住了。

    他說：“您是張大康，張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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