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皇後不好惹

第269章 蠟燭怎麽點了一夜(1/4)

    老川流了幾的眼淚,早就哭不出來了,他隻是一遍一遍的撫摸著酒娘幹枯的臉。

    

    酒娘的眼皮沉沉的已經不能完全睜開了,隻留下一點縫隙,能勉強感覺到一點光亮。快亮了,她了句:“老川,怎麽點了一夜的燈,看不清人啊。”老川激靈了一下,再去碰她的臉,試她的鼻息已經沒有任何動靜了。

    

    花落了,花又開了。老川仿佛被嗆了一下,半晌捏緊了她枯樹枝一樣的手,另一掌輕輕把她未完全闔上的眼皮合上,一滴淚滴到了酒娘的頭發絲裏,很快滲了下去。

    

    清水覺得她每來一次對自己都是折磨,眼看著酒娘的生命如同快要燃盡的蠟燭一樣,消耗著所剩無幾的一點光熱。每次過來她呆一會兒就忍不住要出去哭。幾次下來,回府後飯也吃不下,臉上的軟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去了,舒韻文把她的情況看在眼裏,什麽都沒有,清水也沒有過什麽,兩個人之間再沒有一次同這幾一樣相處都覺得難熬。

    

    舒韻文有時候覺得能的很少,語言真是蒼白無力的東西,她知道這樣對清水,本身就更加殘忍,她一直在等,等她崩潰那一,等她很自己受不了了,可是沒有,酒娘很快走了,悄無聲息,饒靈魂就在軀殼裏消逝了。

    

    亮了,老川默默的從凳子上起身,鬆開酒娘已經涼下來的手,出去的時候還忍不住給她往上拉了拉被子,仿佛仍怕她凍著,仿佛下一刻她就要睜開眼睛對他:“老川,蠟燭怎麽點了一夜。”

    

    他迎著森冷的風站在巷口,將準備好的一串紙錢用木棍豎起來,倚靠在門邊。寒冷讓他忍不住縮起脖子,他吸了吸鼻子,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迎風刮起來的紙錢,不可遏製的覺得自己的人生失敗的徹底。

    

    他的前半生相當於畜牲一樣行屍走肉的活著,如今他努力回憶,再聽不到夢境裏常常出現的喊殺聲,有的隻是一些細碎的片段,從馬匹身上蒸騰出來的熱氣,赤腳走過下過雨的地麵,那種嘩啦嘩啦的水聲。

    

    什麽都沒剩下,什麽都帶走了。想的時間長了,他的頭發都刮亂了,不遠處傳來馬蹄聲,老川閉了閉眼,知道清水又過來了。

    

    “酒娘呢?”“走了。”兩個人今日一的對話,就這麽可憐的一點,你一句,我一句。清水還沒下馬,她聽了老川的話,身子晃了晃,一下子從馬背上摔下來,撲通一聲,老川忙上前走了幾步,要去扶她。

    

    清水抽泣了一聲一骨碌從地上掙起來,推了老川的伸過來的手臂一把,就往裏跑。老川緊跟在她身後。剛踏進房門,就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酒娘!”這句哭喊是個信號,引的他幹涸的眼眶又濕潤了。

    

    清水哭了沒有一刻鍾,立刻像想起來什麽一樣,跑出門去,從馬背上卸下來一個大包袱,她過來就帶著,老川心知肚明,但是從來沒問過。兩個人將被子掀開,窸窸窣窣的為酒娘換上,清水拿起梳子,沾水重新梳順了酒娘的頭發,將那條紅帶子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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