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惺惺相惜(1/3)
阿笛在路上時就冷得迷迷糊糊,到家後便縮在被褥裏不肯出來了,阿貴幫忙點了爐子,煮了薑茶,小林子正要上手給她解開衣裳換下來,崔蘭溪阻止:“這裏有我就好,你們去休息罷。”
小林子疑慮道:“王爺方便麽,你這樣..................”
崔蘭溪輕輕丟了個眼刀子過去,小林子便不敢繼續往下說了,哥倆退出北屋,崔蘭溪關上了房門,將拐杖擱在一邊,伸手給阿笛解開了衣裳。
裏衣全濕,方才還擔心這麽睡會把被褥弄濕,回來才發現她的床鋪底下還是草席,隻留了一床舊被蓋在身上,其餘的被褥全給了怕寒的他。
崔蘭溪麵無表情地給她脫了濕衣,看見她光潔的身體,被一道橫亙小腹的傷疤刺中了雙目。
傷疤長有三寸,創口很大,像是被刀子所割,她身體的其他地方都沒有傷口,唯獨這個地方有一個這麽大的傷,看樣子當初傷得很深,這樣一刀幾乎是致命的。
阿笛受了這麽重的刀傷,流了很多血,直到身體裏的血流幹,她迷迷糊糊地躺了一個月,做下了離開的決定。
崔蘭溪忽然懂了些什麽,她就算背井離鄉,靠乞討為生,也比在家裏被人欺負更開心。
人生之中,遇見惺惺相惜的人,大概就在這種特殊的時刻。
他伸手觸摸那道傷疤,她輕哼出一聲,好像很疼,拿手擋了一下。
他擰幹水盆裏的巾子,用熱布給她擦了一遍身體,從上到下,一覽無遺,然後找來她擱在櫥櫃裏的衣裳給套上,他自己尚且不能坐得平穩,還要扶起一個人,這費了他老大的氣力,秋夜寒冷,他卻出了一身熱汗。
阿笛抱著被褥不撒手,崔蘭溪看她身下還是薄薄的草席,去端來自己床上的墊被,阿笛給他墊了兩層,怕他凍著,他取來一層,把床上的人推開,墊上後再喚她轉過身來。
阿笛迷迷糊糊之中,忽然醒了一會,張著眼睛看他,起先是迷惑的,不解的,辨別了好一會,發現自己在家,眼睛眯起來,笑成了彎月。
“你還好意思笑,差點沒命,你也太沒用。”
他怒斥。
“公子,我是失誤,誰曉得那種地方還會有人在的。”
阿笛啞著聲音說。
“往後不可一人行動,還是要多注意些,洪都這個地方不太平。”
“嗯............”
阿笛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他說:“你先起來喝碗薑茶,祛祛寒。”
她又張開眼珠子,看向爐子上冒著熱氣的薑茶問:“那是誰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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