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兆

第1章 浮棺(1/2)

    我叫邢雲,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句話是我的座右銘。 但是男人活著有很多無奈的時候,我就做了一件虧心事,隨後的事情驚心動魄。

    二零零八年的時候,父親生病急需用錢,被逼無奈,我托朋友在南方找到了一個在江裏打撈屍體的工作。雖然活兒有點髒,但是掙錢不少。

    這工作不僅危險,還很辛苦,尤其還會經常遇到一些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但我一點不迷信。有時候累了,隻要想起父母妻兒,我的心裏就覺得暖暖的,幹勁十足。

    那年6月,暴雨導致200多公裏以外的上遊突發洪災,我創下一個星期裏打撈上70多具屍體的“奇跡”。除了自然災害導致的事故之外,其他的溺水者主要以女性為主,從農村到城裏打工的女性民工尤其多。

    時間長了,我往往能夠通過她們身上的衣著來確認身份,有時能在衣服中找到身份證或工牌。貧窮導致的抑鬱以及其他感情問題、家庭暴力、家庭矛盾等巨大壓力往往使她們選擇了這條不歸路。

    三天前,我剛剛打撈上來一具屍體。這是一個隻有17歲的男孩。這個男孩被我撈上來的時候突然就睜開了眼睛。膽子小的,幹不了這個活兒。

    一些年輕女性也可能是犯罪行為的受害者。每當看到有屍體順流而下我就會立刻啟動小船追上去,然後用長鉤鉤住屍體,將其拖回岸邊。如果發現頭部有傷,或者斷了手腳,被扒了皮,我就會立即打電話報警。

    夏天的時候,高溫加劇了屍體的腐爛,這個時候我隻有通過不停地抽煙來緩解彌漫在周圍的屍臭。我每天從早上6點工作到天黑,還要聞這種難聞的氣味。在撈到屍體後,我還要對它進行清理,然後才能交還給家屬。現在比以前更好了一些,因為現在不用再埋屍體了,隻需將它們送到附近的一個火葬場就可以了。

    每打撈上來一具屍體,民政局會給500塊的補貼費。如果屍體有家屬來認領,家屬也會給一定的辛苦費,但金額的多少則要由我和家屬私下協商。對於一般的貧困家庭,會要上500元錢,而對那些富裕的家庭,會要上3000元。有的撈屍人不講道德,會向家屬索要八千至一萬,這是敲詐。

    和我搭夥撈屍的是個東北人,四十多歲,大家都叫他老胡。這人哪裏都好,就是好色,手裏有倆錢,就給對麵廢品站的老板娘送去。

    老胡平時很照顧我,有時候我撈上來的屍體過度腐敗,臭氣熏天,我無從下手的時候,總是他用個席子將屍體卷起來,扛著就扔進了停屍間裏。

    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老胡對我好,我都記在心裏。我發現他特別喜歡喝酒,尤其是就著烤肉喝五十六度的二鍋頭,我就買了個爐子,天黑後給老胡烤肉吃。但是老胡不吃江裏的魚,說這裏的魚是吃人肉長大的。

    我心裏清楚,老胡這人迷信。

    老胡這人經常神神叨叨,我半夜出去撒尿碰上過好幾次老胡一個人在停屍房裏對屍體說話。他還會在每個屍體的嘴裏塞一個鋼鏰,說這樣就是代表它已經不食人間煙火了,它們也就明白自己不該呆在陽間了。這些錢也是它的封口費,不至於去陰間告我們的黑狀。

    我對這些都是不屑一顧的,要是信這個,也就不來做這行了。

    汛期一過去,江裏的屍體就會越來越少,一直到明年雨季都沒有多少活兒。我和老胡也清閑了下來,有時候三天也沒有一具屍體。雖然沒有屍體,但是江裏經常會有些別的東西,我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撈到烏木,這東西通常都能賣個好價錢。所以,我還是願意繼續在江邊的瞭望台上舉著望遠鏡盯著江麵不放。

    市裏有個打家具的老沈,隔幾天就會給老胡打電話詢問有沒有好材料,其實他就是來找烏木的。我們賣給他一塊材料五千塊錢,他打成家具,賣出去就要五十萬了。這個人特別的摳,每次來都要壓價再壓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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