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眼

23、一夜產雙子,命裏分陰陽(1/3)

    小七今年已經七歲了,雖然她一出生就沒了娘,是個命苦的孩子,而小的時候又曾被野狼叼走,在額頭上留下一像眼睛一樣的傷疤。不過自從那件事過後,這七年來他們家的日子一直過得平平靜靜,沒再起過任何的波瀾。原以為一切就會這樣平穩的過去,可沒想到就在這幾天竟然接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劉老二和趙六姑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七年前的往事又在腦海中浮現。

    一些事情總會一下子刻在骨頭裏,不管一切朝著怎樣的方向變化,不管經曆了多久的時間,也總會在某一個時刻,會輕易的想起。而當這一切再次翻騰著回憶,便總會發現苦這種東西,隻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強烈,而不會有任何的削減。

    這一點劉老二深有體會,隻是這兩天接連都在山上看到了一個孩子的身影,別讓他一下子重新感受到了七年前那個生死離別的夜晚所帶來的悲痛。這悲痛讓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胸口的憋悶,無法呼吸,眼淚嘩嘩的流淌了下來。

    七年前,十月初七的那個夜晚,他的媳婦兒即將臨盆生產,院子外麵圍滿了霧,鎮裏的男女老少,尤其是鎮子裏那些上了年紀的有頭有臉的人,都特別的擔心,若是過了12點,這個孩子出生在十月初八,那麽劉家鎮的百十年來流傳的詛咒即將應驗。可偏偏這個時候,劉老二的媳婦難產,眼看著時鍾就要指向12點,無論是屋子裏的趙六姑和他的兒子劉老二,還是院子裏的趙村長,以及那些上了年紀的人們都心急如焚。

    劉家鎮有名的接生婆終於丁桂蘭來了,進到屋子裏之後才發現劉老二的媳婦已經大出血孩子隻能保住一個。而最終在還有幾分鍾才到12點的時候,屋子裏才傳出來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孩子出生在十月初七,沒有趕上十月初八那個邪惡的日子,所有的人們都放下了心。可卻隻有當時在屋子裏的人才知道,這短短的十幾分鍾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丁桂蘭的確是個接生的高手,孩子出生的時候是腳先出來的,若不是有丁桂蘭恐怕母子的性命都難以保全。而當她手腳麻利的把孩子接生出來的時候,隨著孩子的一聲啼哭躺在炕上的老二媳婦,臉色突然變得更加蒼白呼吸越來越微弱。剛才因為劇烈的產痛而死死的抓住被子的手也慢慢的鬆開了。手指的指甲已被撕裂殷殷的流出了血來染在了被子之上。

    趙六姑從丁桂蘭的手裏接過那個剛剛離開母親的子宮、剪斷了臍帶、渾身上下還濕漉漉的男娃的時候,炕上的老二媳婦便兩眼一翻斷了氣。

    “哎呀六姑,老二的媳婦大出血了……”

    丁桂蘭看著老二媳婦身下的被褥已被大量的鮮血染紅,暗紅的血汪在一起仿佛是怪物的血盆大口,丁桂蘭驚慌失措的說道。

    其實這一切已在她的意料之中。如此危險的生產大人和孩子能保住一個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丁桂蘭伸出手來探了探老二媳婦的鼻息,趕緊一翻身騎在她的身上,雙掌按住她的胸口使勁的按壓了起來。而此刻老二媳婦的身體卻柔軟得像一團棉花,任憑她怎樣的擺布也沒了絲毫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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