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對待(2/5)
王昭君隻好又回到池裏,手裏捧著衣服,躲在池裏的假山後邊。
一襲白衣經過,李白攜著長劍,捧著酒壺和筆紙進來,走到亭子裏坐下,在嘴裏含口酒,舉起毛筆在宣紙上揮舞兩下,抬起來細看,緊接著揉成團扔掉。
“不好。”
再抿一口,繼續書寫。這次看起來倒很滿意。
之間李白躍起,取下劍鞘,手握長劍在空中揮舞。
“一篇詩,一壺酒,一曲長歌,一劍天涯!”
劍在空中晃動,不見劍身,隻見劍影。其實無風,周圍的梅樹卻紛紛顫動。一劍舞完,李白若無其事地回到原地坐下,繼續飲酒。
王昭君在假山後麵探出頭,本來隻想偷偷看一眼,誰知她從未見過這般精湛的劍法,這般灑脫的少年,一時之間竟看呆了,連衣服掉在水裏都沒發現。
“是誰?”
李白往池中一瞟,隻看見落在池中的衣服。
“公...公子。”
王昭君躲在石頭後麵說道。
看見池裏的衣服,李白臉一紅,背過身說道:“把衣服穿好出來。”
王昭君穿好衣服,走到亭子旁邊。
“你到這來幹什麽。”
“我是今天無意發現這裏的,原以為是無人要的院子,哪知道是公子的。”
“這院子是我母親生前造的。誰知被你闖進來。”
“我不是有意的,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下次?”李白湊近看著她道,“王昭君,你覺得還有下次嗎?”
“公...公子。”看著在麵前放大的一張臉,王昭君急得隻能低頭。
“罷了。”李白直起身,環顧四周說道,“我這也有好些日子無人打掃了,就罰你以後就每天來這打掃,不過,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裏,記著,是任何人。”
“是。”王昭君鬆了口氣,幫李白帶著紙筆走出去。
從此,王昭君每天在院子裏澆花除草,李白有時也會到院子飲酒寫詩。王昭君就坐在台階上看著,時不時會露出一抹淺笑。
李白也不逐她,隻是自己被看的不舒服,常常是背對著她。盡管隻能看到背影,王昭君卻也覺得滿足。
甄姬倒是有每天有些時候沒見到王昭君,心裏不免有些奇怪。於是找來昭君問道:“昭君,你最近都在幹嘛,我休息時我都沒看到你。”
“沒啊,我隻是外出走走罷了。”
“可是公子每次都是和你一起消失,會不會...?”甄姬說著露出一抹邪笑。
“想什麽呢,才沒有!”王昭君說著臉通紅,忙去用手輕輕打甄姬。
“活幹完了?有空在這閑聊。”李白突然出來打斷兩人的談話,王昭君和甄姬急忙跑去整理房間。
甄姬倒沒覺得什麽,剛剛隻是覺著好玩想逗逗王昭君,李白畢竟是公子,而王昭君是丫鬟,怎麽想也是不可能的。
王昭君冷靜下來,李白每天都和她同時消失,可他隻來過院裏幾次啊,那他每天是去幹嘛了?
李白走出房間輕輕歎了口氣,剛才兩人的談話他全聽見。不知為何,每天總是想到院裏去看看那個丫頭,即使不被她發現...
王昭君用手撥弄著梅枝,有意無意地問道:“老夫人很喜歡梅花嗎?”
李白輕輕合上書頁,看了她良久,才緩緩回答:“嗯。”
“等著梅花開了,這裏一定很美。”
王昭君看著梅樹,心裏勾勒出將來將來梅花開放,花瓣漫天飛舞的景象,一定和故鄉的很相像吧。
“不會的。”
李白一句話打斷了她幻想。
“為什麽?”
“自我母親死後,這長安城的梅花都不再開過。”
“這樣啊...”王昭君說著,頭微微垂下去了。
“怎麽,想看梅花?”
王昭君點頭,不過又很快恢複之前的表情,“公子,整個李府隻有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這是當初我母親造的,地又偏,就連家主也不知道,我讀書時時常到這來。”
“也就是說公子你常常逃先生的課跑到這裏來咯。”王昭君笑嘻嘻地說,抬頭對上李白閃著寒氣的目光,她又很快收起笑容。
“公子莫怪,我隻是隨便說說。”
李白別過臉去,徑直走出了通往外麵的小門。
“公子等等我。”
剛回到青蓮居,就見劉備一把朝李白撲過來。
“太白啊,你可得幫幫我啊。”
李白用手把劉備從身上掰開,不慌不忙地說:“何事?”
“香香她...她...”
“她怎麽了?”一邊韓信不耐煩地問。
“她非吵著去榮耀森林,怎麽哄都不聽,去那麽危險的地方,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活啊!”
榮耀森林。剛聽到這四個字,王昭君就出了一身冷汗,想到原來和李白去那裏差點喪命,孫尚香怎麽會想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切,我還以為是什麽,就這麽點破事。”韓信不屑地撇撇嘴。
“破事?”劉備一把抓住韓信,“去那地方還是破事?”
“怕什麽,有我韓大爺在,能有什麽危險。”
“要是香香出了什麽事,我一定打扁你。”
“我還怕打不過你啊!”
“行了。既然要去,就一起去,有個照應。”
李白淡淡地說道。
“公子?”
王昭君不解地看向李白,明明已經知道那裏的厲害,為何還要去。
“你和阿宓一起去。”
咦?
李白不再理會她,默默拉開韓信和劉備。自己看著兩個人快要開架的架勢,要是自己這時候再不把兩人分開,沒準還真打起來了,這兩人從小就這樣,還真是一點沒變。
不過帶著王昭君和甄姬,倒是看她兩和孫尚香合的來,要是這大小姐再耍脾氣,也有個人好照應,到時就在森林邊上轉一圈就行。
李白心裏已有了打算。
“公子,老爺喚你去他房裏。”
甄姬一路小跑過來說道。
“嗯。”李白出了房門,沿著不太熟悉的道路,走向李客的住所。
“家主。”
“進。”
得到允許後,李白推開門走進去。
李客正坐在再房中央閉目養神,李白跪坐在他旁邊。
“家主喚太白前來所謂何事?”
即使是父親,李白卻一直叫他家主。李客在擔任朝廷命官,一直與家裏聚少離多。身為李家長子,李白被作為將來的繼承人培養,從小就接受嚴苛的訓練。
盡管李客從未對任何人有過好臉色看,但確實李白一直以來最敬重的人,夢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和父親一樣為國效力。
“太白,朝廷傳來消息,近日裏長安有血族出沒的痕跡,你替為夫前去察看。”
“是。”
李客的眼睛從頭至尾始終沒睜一下,他揮了揮手,示意李白出去。
和往常一樣,沒有過多的寒暄,李白默默地退了出去。
李客舒心地坐著,伸手端上身旁桌子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有李白辦事,他從來用不著操心。
“太白,老家主喚你過去,是不是朝廷那邊又有事情,我也好久沒舒活精骨了。”韓信見李白回來了,忙問道。掰了掰手指,聽見骨間一聲清脆的卡擦聲。
李白白了他一眼,又不知道要添什麽亂子。
“你們先回去罷,明日一早出發。”
“喂,太白!”見李白不理他,韓信無奈地吐了吐舌頭。
反正之前李白哪次地行動少的了他,現在還不理他,不管了,到時候再說。
第二日正午,幾人終於到達了榮耀森林。
此時陽光正猛,射到身上還有些火辣辣的疼。
進了森林,陽光霎時間被削減,涼意陣陣襲來,若不是這裏看起來陰森森的,或許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你們留在這,我們先去探路。”
三個大男人慢慢走進森林,隻留下孫尚香和王昭君在原地。
“切,沒勁,幹嘛要我留在這啊?”
“他們應該是去探路。”
孫尚香坐在地上,一隻手托著腦袋,雙馬尾無力地耷在地上。
“好無聊。”
突然,前麵草叢動了一下,孫尚香頓時眼睛一亮,悄悄起身,往草叢中走去。
“你要去哪?”
“我...我去看看他們來了嗎?”
“不行,這裏很危險的。”
切,本小姐才不怕呢。孫尚香心想著,又轉而對昭君說道:“你放心吧,就去一小會兒。”
“但是...”
“真的,我一會就回來,你就放心吧,放心吧。”
孫尚香輕輕地往草叢中探去,然而,四周除了雜草還是雜草。她有些懊惱,正準備退回去,懷裏的木鳥突然動了。
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木鳥掙脫她的懷裏,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哎,你給本小姐站住!”
孫尚香跟著木鳥一路到了坡腳。
“終於抓到你了!”
孫尚香抓住木鳥,忽然,一根木刺從木鳥中彈出來,刺入她的皮膚。
孫尚香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王昭君在原地等得焦急,可卻不能亂跑,終於盼到了套路回來的三個人。
“今日倒是靜。”靜的出奇...李白下一句咽在口裏。
“還不是看我韓大爺來了,所以都躲起來了。”
劉備迫不及待地跑向前方,“香香!”
卻隻見到在原地焦慮等待的王昭君。
“香香呢?”
“她說去找你們,到現在還沒回來。”
沒回來?劉備心裏頓時閃過一絲不安。
“香香!”
沒有片刻停留,劉備已向原路衝去。
“香香,香香,你在哪!”
劉備莽莽撞撞地在森林裏奔跑,早已找不到來時的方向。
“香香!”
不遠處,終於看到了熟悉的紮著雙馬尾的身影。
劉備衝上前,一把從後麵摟住孫尚香的腰。
“香香,你沒事吧,我快擔心死了。”
孫尚香一點一點地轉過頭,眼神卻隻剩下空洞。
“香...香”
一把匕首握在孫尚香手中,一把利刃已刺入劉備腹部。
劉備踉踉蹌蹌地往後推了幾步,倒在地上。
血濺到了孫尚香臉上,讓她趕到一股涼意,頭腦在一片混沌中慢慢恢複了知覺。
“劉玄德?”
孫尚香忙俯上前,卻見到了他流血的傷口。
“劉玄德,劉玄德,你怎麽了?”
腦海中突然出現自己,拿著一把匕首,刺向了麵前人的身體。
“劉玄德,你...你這個笨蛋,你怎麽不知道躲啊?”
孫尚香頭靠在劉備旁邊,眼淚止不住地滑落。
劉備顫抖的手輕輕撫上她柔嫩的臉頰。
“我說過...對你...我從來不會防備。”
“劉玄德,劉玄德...”
“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循著聲音趕來的幾人,卻隻見奄奄一息的劉備和哭的歇斯底裏的孫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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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閉著的木門慢慢打開,扁鵲從裏麵緩緩走出來。
“玄德怎麽樣了,他有沒有事,有沒有辦法救他?”
“姑娘,你聽我慢慢說...”
“那你快說啊!”
孫尚香一把推開扁鵲,顧自衝入門。
“玄德,玄德你怎麽樣了?”
孫尚香趴在劉備床邊,他似乎是睡著了。
“玄德,你不要嚇我。”
孫尚香用手使勁搖晃劉備的肩膀,“你不能死!你說過,你要娶我的...”
“香香,別晃了,我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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