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話外之意

徐柳思與省委常委、省城所在的華光市委書記許飛宇關係不錯。 如果趙潛龍在查案中遇到困難，可以直接找許飛宇進行協調，自己已經與許飛宇打過招呼。 想到盧凡梅曾經提醒自己要注意工作方式方法，要注意與華光市委辦公廳進行通氣，也就是向市委書記或市委副書記打招呼。 現在有了徐柳思暗中打招呼，趙潛龍覺得事情處理會順利很多。 第二天，趙潛龍來到省委常委樓。 省委副書記屠誌誠在參加省委常委會，其專職秘書童經國接待了趙潛龍。 按照趙潛龍目前的級別，還不能直接麵見省委副書記，隻能先通報其秘書代為傳達。 在客套幾句後，趙潛龍直接說明來意，童經國作為屠誌誠的專職秘書，當然知道屠誌誠打算照顧和扶持趙潛龍，現在聽了這個事情，便皺了皺眉頭。 童經國已經得知省委副秘書長厲弘偉即將外放的消息，因此猜到盧凡梅的真正意圖，心裏不禁對這位省委辦公廳副主任有些不滿。 這個老女人似乎有些精明過頭，居然讓趙潛龍來充當說客，分明是在耍小聰明。要是讓她輕易得逞，以後難保這個女人不會蹬鼻子上臉，提出更多的要求。 再說，這種事情往來多了，自然會傳出閑話來，對屠誌誠不利，想到這裏，童經國便露出為難的表情，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你知道的，屠書記日程安排一直很緊張，十二月份的工作安排更是緊湊。趙主任，你看是不是這樣，請盧主任親自打一份報告，把這個會議的重要性詳細說一說，然後我呈交給屠書記決定。” 趙潛龍當然不知道盧凡梅邀請屠誌誠的真正用意，現在聽出童經國語氣中的不滿，雖然心裏感到可惜，但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起身告辭。童經國卻一直把趙潛龍送到辦公室門口。 趙潛龍擔任過縣委書記的專職秘書，知道送到辦公室門口意味著什麽。 為此趙潛龍明白剛才童經國的提議隻是針對盧凡梅，對自己並沒有看法，又是擔心自己誤會，童經國才會熱情相送。 趙潛龍覺得童經國剛才的提議其實是委婉拒絕，那麽盧凡梅就要失望了，那麽剛剛結束的冷戰，恐怕又要開始了。 趙潛龍知道童經國的提議隻代表他自己，無法代表屠書記，但由於專職秘書的工作性質特殊，童經國的話，有時候就代表了屠誌誠的話，尤其是這種可出席可不出席的活動。 要知道，領導的發言稿大多數是秘書寫的，領導的日程安排是秘書負責擬定的，領導如有疑難問題，最先征求的也是自己所信任的秘書意見。 不過，趙潛龍向盧凡梅匯報了情況後，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盧凡梅隻是皺著眉頭轉動了幾下簽字筆，就明白了童經國的一些想法，對方這是在借機敲打自己不要自作聰明，但是童經國沒有當場推辭，而是讓自己再打報告，說明屠書記應該會參加這次會議，隻是要讓自己端正態度。 想通了這一點，盧凡梅麵色溫和地對趙潛龍說道：“我知道了，童秘書說得對，這件事情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到，責任在我。邀請省委主要領導同誌來參加會議，確實應該由我親自寫申請報告。” 觀察到盧凡梅的反應，趙潛龍仔細一想，便知道童經國還是賣了這個人情，隻是給盧凡梅發了一個下不為例的信號。 離開盧凡梅的辦公室，趙潛龍心裏感慨不已，在官場中行走，還真要會聽弦外之音。 有些話不仔細琢磨，往往領會不到對方的真實意圖。語言本來就是一門藝術，隻是在官場上，這門藝術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幾天後，督察二科副科長蔣建本那邊的調查順風順水，趙潛龍仔細閱讀了所有的材料後，就給華光市委書記許飛宇的秘書賀陽澤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