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貳

雨肖天道：“借此殺殺達都的威風，免他以為我天朝無人。” 馬曳又道：“屬下顧慮的是達都因此懷恨，會對大明不利。” 雨肖天看向喬容，道：“喬容，你如何看？” 喬容回道：“屬下以為達都尚且不敢與我朝起正麵衝突，隻是這幾年來，邊境事務一直由東廠監管，達都次次挑釁均不了了之。依屬下看，其中也許有不可告人之處。” 雨肖天讚賞的點了點頭。以達都這種蠻邦首領的作派，若不是得到某些人的暗示，豈會無事滋事。而且以往遭到劫掠的商旅皆是豪富大賈的商隊，尋常買賣人在商道上倒是平安無事。 而且在很早之前他已經懷疑東廠和達都可能暗中達成某種交易，達都劫掠豪富大賈很有可能是東廠指使的。 雨肖天輕聲問道：“達都劫掠的財物可有眉目了？” 馬曳麵有愧色：“此事尚未發現任何可疑形跡。” “一點都沒有？”雨肖天眼梢掃過馬曳，音調揚高。 馬曳立馬跪下，臉都不敢抬起說：“屬下無能，請督主責罰。” “你有何錯？” “這……”馬曳老實的說道：“任務長時間毫無進展，屬下顏麵無光愧對督主厚望。” 風小叨在一旁咳嗽一聲。心想這大檔頭夠老實的，在雨肖天跟前跟耗子似的。 “學勇，你笑什麽？”雨肖天慢悠悠問道。 “啊，”風小叨裝傻道：“督主，您有什麽吩咐？” “本座問你剛剛在笑什麽。” “我笑了嗎？我怎麽沒發覺我笑了。” 一旁喬容暗自納罕，老三啥時候敢跟督主嬉皮笑臉打哈哈了。 雨肖天不再追問，揮退眾人：“這件事暫且擱置，稍後再議，本座累了，都下去吧。” 風小叨跟著三人退了出去。 他一出門就被其他三人拉到僻靜處。 “老三，你小子居然沒死！”馬曳捶了風小叨一拳。 風小叨捂著胸口樂道：“當然，我福大命大死不了。” 張同一把攬住風小叨，笑嘻嘻的說：“三哥，你沒死就好，以後咱哥幾個又可以在一起喝酒啦。” “那是那是。”風小叨不知道他們幾個檔頭私下在一起怎麽稱呼彼此，他訕笑著胡混過去，不敢貿然稱兄道弟。 喬容道：“這些日子你一直跟在督主身邊？” 風小叨道：“嗯。” 喬容道：“你和督主離開龍門的時候，為何要易容成督主的樣子？” 風小叨一頓，心下轉念，當初他還沒易容成西廠三檔頭的樣子，別人看到的自是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後來為了避人耳目，他才改易容成顧學勇的樣子。喬容猛地一問倒把他差點問糊塗了。 “我易容成督主的樣子當然是為了混淆敵人視聽，盡快讓督主脫險。誰知道黃沙堆兒另一邊會不會突然殺出一幫人想對督主不利。那時候聯係不上你們，我隻好以身犯險，冒死充當督主的替身，我就在想，死我一個顧學勇不算什麽，千萬不能讓督主再受一點傷害。” 馬曳義氣的拍拍風小叨的肩膀，認真道：“老三，你拚死護主功不可沒，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