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許流年賦情深

隻能靠自己

易靳年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那麽看著她,眼中的冷意和一股複雜的情緒交替翻湧,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這會兒的情緒是怎樣的! 蔚然卻全身冰涼,哪怕她現在做的是……的事情,心底卻一片死寂。 這比易靳年對她用強還要讓她難堪。 她真的沒想到,易靳年會想要用這種方式報複她。 她心都在顫抖,可她還是緊緊摟著易靳年的脖頸,也吻的更加用力更加熱切。 可這吻,卻越吻越涼。 直是涼到了人骨子裏,錐心刺骨。 易靳年的眼神更是讓她無地自容,冰冷的不屑的,她幾次差點頂不住,最後她幹脆閉上了眼。 直到最後結束。 蔚然就像是死過一次一樣,她以為,她的人生早就毀了,毀在易靳年讓那些人…… 而現在她才明白。 她的人生,從認識易靳年那天,就被毀的一塌糊塗。 愛上他,是一切悲劇的來源。 恨他,卻隻是悲劇的延續。 這悲劇,根本就沒有盡頭。 而她更沒想到的,她已經這樣了,易靳年卻還是不肯告訴她媽媽現在的情況。 她伸手抓住起身要走的易靳年,卑微到了塵埃裏:“我媽媽,怎麽樣了?” 易靳年冷笑了聲,拍掉她的手,輕蔑的說道:“死魚一樣,這就是你的表現?” 蔚然抓著他的手猛地顫了下,甚至連她的身體都微微發著抖,她咽下所有的悲痛,站起來,伸手去抱他…… 易靳年卻嫌棄的推開她,嘴角勾著一抹諷刺的笑:“沒興致了!” 說完,他看也不看站在那兒完全呆住的蔚然一眼,直接摔上門,走了。 蔚然站了好一會兒,那口壓在心口的氣才緩緩吐了出來,可就算吐出了讓她痛到呼吸都艱難的鬱氣,她還是難過的發抖。 可她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唯一的希望是那天段毅能明白她的意思。 可這個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且不說段毅有沒有收到她的暗示明白她的意思,單單,段毅願不願意幫她都是個問題。 黑暗裏,她裹著被子緊緊縮成一團,神經質一般咬著垂下來的頭發。 不能靠別人,隻能靠自己,她現在能靠的也隻有自己。 就這麽思考了不知道多久,她翻身下床,黑暗中,往易靳年的房間走去。 這段時間,易靳年睡眠非常差,整宿整宿睡不著都是常態,這幾天情況尤甚,然而,今天卻奇怪的,躺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對此,易靳年給自己的定論是,他是人不是神,撐不住了自然要睡覺的。 可他剛睡了沒一會兒,就感到床墊突然下陷,他登時就醒了,正要抓著來人給按下…… 蔚然直接抱住了他。 他眉頭一皺,蔚然柔軟唇就貼了過來。 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沒有抵觸,沒用僵硬,沒有不甘。 整個人就像沒骨頭一樣,直往他懷裏鑽,那感覺像是要鑽進他心裏一樣。 易靳年反應過來的時候,蔚然已經跨坐在他身上。 黑暗中,蔚然的雙眼更加明亮,眼底落滿細碎的光芒,她在心裏不住告訴自己,蔚然這還是那個你最愛的易靳年,一定要深情,媽媽還需要你…… 易靳年盯著她,眼神越來越狂熱,最後,他手上用力,翻身把蔚然壓在了身下,炙熱的吻,雨點般落下來。 看著屋頂溜進來的月光,蔚然突然咧嘴,無聲的笑了。 笑容裏透著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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