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異兆(2/3)

    “哦？”那美婦人也微微笑著，目光流轉，仔細打量著釋，鬆開淩的手，徐徐上前，輕輕撫順了釋的亂發，慈愛感覺流溢而出，柔聲笑道，“孩子，出門在外，可要注意照顧一下自己，知道嗎？你看，把這頭發弄的！亂糟糟的！”美婦人似有微嗔，“還有這衣服，都破了，肯定不會照料自己，要不？我幫你補補！”

    釋惶恐無地，羞赫難容，連忙施禮，道：“伯母，不用了，多謝！”

    “哎呀，既然於我淩兒結為兄弟，也就等於是我親兒，何必拘束呢?看你似乎已經在外流浪多年，不若定居在城主府邸，一來你也有安身之地，而來我也好如待淩兒那般照料於你，孩子，你說好不？恩？”

    釋隻覺得雙眼漸漸被水霧覆蓋，幾欲成滴流淌而出，十多年了啊！他第一次被人這般關心嗬護，這般細致入微的體貼，自從生身母親去世之後，再也沒人這般對他了，頭發亂了，隨便梳理一下，長了揮刀割斷也就是了，衣服破了，隻要還可蔽體那就無所謂，髒了在泉水邊隨便浸洗一下，曬幹繼續穿。久違九年的母親般的關愛今日再次體會到，那是一種怎樣的悸動於痛拗，若非自己強行壓抑著情感，恐怕，早已經淚流滿麵的撲到她身上，哭喊著：“母親！！”

    釋低頭輕輕的拭去那不爭氣的，流到眼角的淚水，澀澀德哽咽著：“伯母，真的，真的不用了！”

    心思細密入微的美婦人自然注意到了，暗思：果然是個苦命的孩子啊！不過既然與我淩兒結為兄弟，必定常相往來，待以後更加熟識，自然有機會叫他入住城主府邸。今日或許有些突兀，怕他縱然心想，可畢竟年輕氣盛，比較高傲，一時半活接受不了也是必然的。想畢，微微笑道：“好孩子，那以後再說吧！嗬嗬！”

    “恩，恩，謝謝伯母了！”釋依舊低著頭，再次輕輕擦拭眼角。

    “二弟，我母親言出真心，並無其他意思的。”淩亦覺察出釋的別扭，擔心是因為自己母親邀他來府上居住理解為施舍，急忙解釋。

    “淩兄，我明白的。”

    淩的母親似乎很是欣喜，滿臉笑容，一手拉著一個，將他們手掌放在一起，吟吟笑道：“都是我的好孩子，嗬嗬！”

    話剛說完，好像想起什麽，鬆手從懷中掏出一個檀木盒子，打開來看，眼前一亮，光芒乍現，竟然是一對玉扳指，一黑一白，晶瑩剔透，更神奇的是在那上麵，匝匝光環縈繞其中絲毫不停，好像是玉扳指血液一般，彼此共存著，加上那質若無形的材料，絕非凡品！

    “這是藍田之玉，黑白之玉向來稀少，更何況是質地如此的，舉大陸估計找不出第二對了，嗬嗬嗬，那雕刻師父還說了，這還有其他功效，不過，細問之下他又不說。嘻嘻，本來是要給他們父子的，現在看來，還是你們合適！”

    邊說邊取出玉扳指，白的給淩戴上，黑的給釋戴上。

    釋隻覺得那淩的母親那凝如玉脂的雙手輕輕的握住自己，多象母親啊！那年母親也是這般照料的自己啊！種種回憶湧上心頭，那些曾經擁有的，有關母親的美好記憶一幕幕閃現而過，以至於激動得連推諉或拒絕或道謝都說不出來，隻剩下淚水再次噴湧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滑落…

    “啪！”淩的母親望著滴在自己手背的淚水，先是一愣，轉而慈悲之色溢於臉龐，伸出雙手，小心的拭去那又欲滴下的淚水，輕輕的，神情的，將他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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