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天付紅顏(1/2)

    這幾天，我們香洲市下霧了。一連好幾天都是白霧茫茫。

    這兩天雖然天晴了，可一到早上，天還是霧蒙蒙的。這天早上，我一個人到早市買菜。回來時，感覺身後有一個女人，從後邊跟到我們小區來了。從輪廓上和腳步聲分析，好像是熟人。停住腳，仔細一看，原來是廠長夫人。我和廠長雖在同一個單位，但我們的住處不在同一小區。所以，見麵機會並不多。廠長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一見著她，我急忙打招呼：

    “您好！大姨，最近忙不忙啊!”廠長夫人笑嗬嗬地走過來。

    “不忙，小彗呀，我來給你道喜來了。”

    “哎呀！大姨，借您吉言吧！你看我都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麽喜事呀！”

    我笑著說。她好像沒明白我的意思，其實我是指沒了妻子，現在孤身一人。

    “哎，這孩子，不要那麽悲觀。來，咱娘倆上樓，到你家去說。”

    我倆一同上樓，來到我家門前，打開房門，走進屋裏。

    “前兩天你在河裏救的那個姑娘，她要嫁給你，她托我跟你說說。”

    “啊！，我救人可沒圖她什麽，怎麽可以要人家這樣的回報呢！”

    “你見義勇為，人家知恩圖報，郎才女貌，也沒什麽不好。”

    “人家宋朝開國皇帝趙匡胤，從土匪手裏救了年輕貌美的趙京娘，不圖回報，不辭辛苦，千裏把她送回家。我應該向他學習。”

    “你說的倒是不錯。可是，趙京娘的家人想把她嫁給趙匡胤，趙京娘本人也十分願意。趙匡胤為了一個義字，沒有答應。後來，有人懷疑姑娘的清白，趙京娘白綾自裁。好不淒慘……”

    廠長夫人的話，使我又想起了當年趙京娘因沒嫁給趙匡胤，臨終做的一首詩詞：

    “天付紅顏不遇時，受人淩辱被人欺。

    今宵一死酬公子，彼此清名天地知。這詩寫的好啊！可惜，紅顏薄命。不是被土匪搶去，就是有俠客給送回家來，也是自盡。人啊，都是命啊！”

    幾天前的一個晚上，我搶救落水姑娘的情景：

    ……“救命啊！救命！有人落水了！”岸上，一個老太太跺著腳，聲嘶力竭地呼喊。我一個人正在湖邊散步，忽聽有人喊救命。借著微弱的月光，尋聲望去，湖麵上，隻見一個姑娘露出一個小腦袋，一起一伏，眼看就要沉下去。見此情景，我衣服都沒脫，一下子從岸上跳入湖中。奮力向姑娘遊去。小嵐去世後，為了排解心理壓力，我常到電廠遊泳館學遊泳。在遊泳館，我拜能者為師。什麽仰泳、蛙泳、蝶泳、自由泳，我都學。雖然學的不精，但經常練習，所以技藝還不錯。

    我一下水，就奮力朝目標遊去。可那姑娘就是想溺水自盡的，我一朝她遊去，她反倒下沉了，看不見了。我一看著急了，忙潛水下去，在她失蹤的地方亂摸。摸了半天，也不見蹤影。我又擴大了尋找範圍，四下搜索，來來回回遊了好幾趟，身子漸漸疲憊。望著黑沉沉的湖麵，正在發愁之際，終於，在水中摸到了她的一隻胳膊。我立即陡增了一股力量，抓起這隻胳臂，全力把她舉出水麵，然後向岸上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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