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亡靈歸來(1/2)

    幾天後，我上班的一天終於等到了。

    一晃，我在家躲了10多天了。這期間，單位領導打來電話，要我上班，因為上級搞三講教育，內容是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有好多文字材料需要寫，小秦一個人寫不過來。我想，這樣躲下去不上班能行嗎？一想，可別再呆了，嚷著要上班去。可小嵐說，這不行，我還是問問道士再說吧！她一個人又去了一趟明月觀。我也盼著她帶回的好消息，坐在家裏靜候佳音，一聽門響，我就去開門。可沒有任何人。

    “再等三天，皋書記可能就找別人了。”

    小嵐一進門就氣喘籲籲地說。我一聽，半信半疑。可就三天，時間不長，那就再等等吧，三天後不行我也上班。果然，第三天上午，傳來驚人消息，我們廠行政處秘書小秦出車禍，被一輛大貨車撞死了。我一聽，這下可真的相信了道士說的話。心想，真懸啊！要不是在家躲星，差一點就是我了。我心慌得厲害，忙找來丹參片服用，還捏拿腋窩的極泉穴，內關穴、神門穴，忙火半天，才穩定自己突突亂蹦的心。

    第二天早上，我像出籠的小鳥，心裏特別敞亮。穿戴整齊，開始上班了。到單位後，我心裏暗自慶幸，因此謹小慎微，一直埋頭工作。

    可盡管如此，還是出事了。一天，朋友請我出去喝了一頓酒。晚上，一個人開車回來時，在車裏，我突然看見皋書記，坐在前麵副駕駛的位置。他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一下子朝我撲過來，我當時就嚇傻了。好像靈魂一下從心髒裏跳出來，我跳出車子，跑到街上，一直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後麵的事就都不知道了……

    次日一早，廠長辦公室裏。一個人在敲門，隨後走了進去。

    “闞廠長，你還認識我嗎？”

    “你，你不是政工幹事小彗嗎？”

    “是嗎？我再走兩步，你看看，再仔細看看。”

    “啊！看你的姿式和動作，好像是皋書記。你不是去世了嗎？”

    盡管闞廠長久經戰陣，老成持重，可臉上還是現出驚恐的神色。

    “還行，你還認識我。多虧你們那天給我念了七部《地藏經》，小鬼們才把我放回來看看你們。”

    “啊，還好，有效果呀！”闞廠長還是有點不安，聲音低低地說著話。

    門，靜靜地開了。人事處白處長、保衛處蔡處長、行政處劉處長等人都來開例行早會。一見我的身體，一聽皋書記跟闞廠長的對話，心裏都有點發毛。

    “廠長，他是？”

    “你們看看，他像誰？”

    “從臉上看是小彗，可動作怎麽像咱死去的皋書記呀！”

    “對了，他就是皋書記，是他的靈魂。借小彗的身體回來看咱們來了。”

    啊！這一說不要緊，在場的劉處長愣住了，電影膠片卡殼，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半天沒回過神來。

    皋書記一見，揶揄地笑道：“其實，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啊!”又轉過頭對闞廠長說：

    “我書桌抽屜裏有一本小說，小說中夾了一張五萬元存折。留給小孩子上學用的。另外，我還想，把侄兒皋廣慶調到自治區首府工作，省政府賈必顯秘書長已經答應。麻煩你再給他打個電話。號碼寫在一張紙上，也夾在這本小說裏。”

    “好吧！我替你辦吧！”

    這時，闞廠長情緒漸漸平靜下來，跟皋書記的靈魂說著話，又站起身，離開自己辦公室，領著幾位處長來到皋書記辦公室。人事處長白處長找來一串鑰匙，皋書記生前留下的，遞給了我。我接過來，從中找出一把，往鑰匙孔一捅，“啪噠！”鑰匙門開了。我打開抽屜，拿出一本書來。從中拿出存折、秘書長電話號、和電話記錄卡，遞給了闞廠長。闞廠長接過一看，跟我剛才說的完全相符。保衛處蔡處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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