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書記暴亡(1/2)

    早上我一覺醒來，朝外一看，發現外麵天晴了。初升的朝陽，從窗子裏射進來紅彤彤的光，直刺人眼睛。

    我揉搓一下眼睛，一看牆上的掛鍾，已經七點了。想想昨晚做的夢，真太可怕了。這不會是真的吧！我們電廠冬夏都是八點鍾上班，我應該起床了。

    漱口刷牙後，打開電視機，一條本市新聞引起我的注意——本台最新消息：昨晚，因雨大路滑，一輛藍黑色轎車撞上路邊燈杆。車體嚴重受損報廢，司機當場死亡。從死者身份證和工作證中得知，此人是我市電廠黨委副書記，名叫皋漢明。根據現場勘查結果，警方判斷，該車可能是因路麵太滑，行駛過快，以至釀成交通事故。本台同仁提醒廣大市民：雨天路滑，注意行車安全……

    皋漢明，這名字耳熟啊！呀，這不是我廠的皋書記嗎？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人啊！好像也不是，因為在香洲，電廠也隻有一個。我們廠跟皋書記同名同姓的人是沒有的。這個我敢肯定。這時，我的腦子裏，一下又想起來昨晚上的夢境來，看到一對男女在郊外偷歡。這是怎麽回事？我反複思索著，這件事，直到參加完皋書記的葬禮，我還是沒理出個頭緒來。更沒想到，這場肇事怎麽會跟我的夢境聯係到一起。

    電廠皋書記，是廠裏的副書記。現在的一把手，都是黨政一肩挑，免得一天二日，工作不好協調。皋書記今年剛剛55歲。平時交的朋友不少，所以他一去世，前來探望的人也就特別多。

    下午，我來到他家樓下，見小轎車就來了一百多輛，從樓區一直排到大街上，花圈在樓底都擺滿了。幾個老太太在樓下指指點點。

    一個鑲假牙的老太太說：

    “瞧，人家真夠氣派的！我都八十了，我的那天不知啥樣呢？”

    一個拄拐棍的老太太說：

    “可惜，聽說那位才55歲，白瞎歲數了。”

    鑲假牙的老太太又說：

    “哎呀，我早就說一個算命人說過，人到虛歲55這年，一般都有坎。說什麽人的八字中，年柱五行與流年五行，犯天克地衝。要格外加點小心才是！就拿清朝嘉慶皇帝來說，55歲那年，天理教攻入紫禁城。把他嚇得痛哭流涕，幸好他在避暑山莊，忙下一道《遇變罪己詔》，平息民怨。那可是皇帝，多大的福氣呀！何況旁人！人的命，天注定！”

    另一個手拿佛珠的老太太走過來，慢聲說道：

    “你們倆說什麽呢！我們信佛人可不講這些。人是有命運，可命運通過修煉是可以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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