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誰也別全信(1/2)

    出事的這天早上，左老太太一起來，就感到心裏很鬧心。一不留神，把用了十餘年的水煙袋給坐折了。心裏就更加不安。她早年喪夫，守著兒子在這裏住了近三十年。幾天來，想到歸順朝廷，不久就要離開這裏。離鄉之情讓她寢食難安。她叫來郝春曉，讓家人陪她打打麻將，借以消磨時光，打發憂愁。沒想到，才玩了幾把，正在興頭上，飛龍就進來報信了。當飛龍講完塞外狼被押在遼州大牢，我已詐取兩座城堡，又來奪這最後的城堡時，左老太太一下子暈了去。由於事發突然，屋裏人都驚得目瞪口呆。郝春曉被欺騙和侮辱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她命家人照顧老太太，從牆上摘下匣子槍，領著飛龍衝出門外。

    郝春曉領著100多人，騎馬衝到城門口。郝春曉勒住馬頭，衝站在炮台裏的我高聲叫罵：

    “姓胡的，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悔不該，當年救了你這條毒蛇。咋不讓賀半瘋把你逮了去，一刀刀活剮了你。”

    我一時不知所措，被罵得不敢抬頭。

    她嘴不閑著，繼續嗎罵：

    “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你白披了一張人皮，你又是招降又和親，淨是騙人。你把我們大當家的扣下，又到這兒鬼鬼祟祟，蒙騙抄家，你還稱得上什麽官軍管帶？我看你連個老娘們的屁股都不如。今個姑奶奶非逮住你不可，挖出你的心，看看是黑的還是紅的！”

    她抬手一槍，我身邊的一個官兵應聲倒下。我連忙閃身，躲到人群後麵，槍聲一響，她的嘍羅兵立即向四下散開，衝炮台發起了排子槍。頓時，槍聲大作，喊殺聲震天。

    “弟兄們，管直的（槍法好）靠前，讓飛子（子彈）上線，打他個黑心王八犢子。”

    郝春曉企圖奪下四角炮台，領頭發起一次次衝鋒。一邊衝一邊高喊：

    “是爺們的，壓，壓上去！”

    四角炮台裏的機槍猛烈呼叫著，噴射出長長的火舌，衝上來的嘍羅兵一片片地倒下去。由於我方人多勢眾，又搶先站領炮台，郝春曉的人馬一時處於下峰。塞外狼剩下的四梁八柱一個接一個中彈身亡，隊伍漸漸被打散。郝春曉隻得下令：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弟兄們，挑回頭線！”

    嘍羅兵邊退邊打，轉入街巷，以房屋做掩護，與官軍展開巷戰。官軍一路追下去，這回官軍可吃了虧，不大功夫就死傷一百五十多人。我氣急敗壞地調來進口的紅衣大炮，手舉戰刀，下令向民房轟擊。我站在一個小土丘上，大聲咆哮：

    “那邊！那邊，放！放！”

    “轟！”“轟！”

    一時間，爆炸聲四起，火光衝天，大片房屋倒塌。炮剛打完，我又指揮官軍向街區衝鋒。咬牙切齒地命令：

    “刀見紅，不受降，遠處用槍打，近處用刀砍。一律格殺勿論。”

    官兵們發了瘋，殺紅了眼，見人就殺。一路嚎叫著，向前衝去。打到中午，槍聲停了下來。隻有郝春曉領著少數人逃出，其餘兵丁全部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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