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出師不利(1/2)

    一聽有賞，官兵賣了力氣。速度加快。轉眼馬隊來到一個三岔路口。路兩邊是魚脊嶺似的土丘，嶺上古樹參天，枯葉和蒿草嘩嘩作響。我急忙勒住座下的菊花驄馬，四下觀察地形。這時，起風了，出發前，隻有三四級風，現在一下子變成五六級。我揉了揉眼睛，見前麵有三條路，兩條大路，一條小路。大路寬，小路窄。

    “大哥！走大路吧！大路好走，可以直達土匪老窩。”賈玉彪在一旁勸道。

    我轉了轉一雙狐眼，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吱聲。跳下馬來，遠處近處都看了看，隨後搬鞍上馬：

    “不，還是走小路！”

    我撥馬向前，賈玉彪和其他人隨後，一直向前奔去。人馬走了一段路程，賈玉彪又問我：

    “大哥，為何放著大路不走。”

    “那不太耽誤功夫了嗎？”

    我嘿嘿一笑道：“老弟，這你就不懂了，塞外狼鬼點子多，大路必有防備。我跟他打過交道，知他為人，這就是兵法上說的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呀！”

    “哢嚓！”話音剛落，一棵大樹被大風攔腰刮斷，砸在我馬前，離我的馬頭隻有三米多遠，我趕緊勒緊馬韁，菊花驄前蹄騰空，一陣長嘯。

    好險啊！幸虧我手腳麻利。我生來就是個很迷信的人，驀然感到這兆頭有些不祥。莫非蒼天示警，出師不利，但軍令如山，當縮頭烏龜怎麽能行。想了想，姑且不去管它，再說算命先生說我是天上婁金狗降世臨凡，福大命大造化大，凡事都可以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的。想到這兒，我振作精神，揚鞭催馬，很快衝出這段危險路段。一隊人馬行進在曠野上，路越來越窄，而且泥濘不堪，兩邊是一人多高的茫茫黃色蘆葦蕩。狹路難行，行進速度隻好減慢。我拍拍腦門，抬眼望去，隱約可以看到，七星寨的三座城堡上的點點燈火。我立即傳令：

    “雙列變成單列，加快速度，天亮以前拿下七星寨。”

    馬隊飛速前進。突然，眼前突起一道堤壩，擋住了去路。一道道削尖的竹排立在壩上，像是插在犯人身後的斬標。壩下麵是兩丈深溝。隊伍剛剛停住，就聽到兩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我身後人群中間開花。原來這是從葦塘中甩出來顆手榴彈。

    “哈哈！你左爺爺在這裏已等候多時了，來人是誰，報報字號吧！”

    我沒敢答話，下令向葦塘射擊，但月黑風高，我方在明處，塞外狼的人在葦塘暗處，吃虧是明擺著的。隻見手榴彈不斷在小路上爆炸，兵丁們紛紛落馬，我一時亂了手腳，心裏盤算著，人騎在馬上，目標太大，這樣打下去對我不利。於是我高聲命令，全隊下馬，讓馬臥倒，以馬做掩體，向葦塘掃射。雙方展開了激戰。手榴彈的威力以扇麵形出現，濃土和雜物隨火光高高揚起，又像下雨一樣紛紛落下，彈片在小路和葦塘之間呼嘯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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