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塵緣

第86章、血濺靈堂(1/2)

    北風怒吼,雪花飄飄。

    這天早上,一隊身穿孝服人馬從哈爾台東門進入,引來許多路人觀瞧。這些人都是前往金州搬靈的,去時是陰曆二十八,歸來已是正月初七早上了。當這一隊人馬駛入哈爾台時,頓感城裏空氣沉悶,冷風蕭蕭,有一種壓得人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在哈爾台,藺明澤也是有頭有臉響當當的人物。商界同行,親朋厚友,鄉裏鄉親,聽說他突然故去,都為之惋惜。念及舊情,紛紛來到城外迎靈。人群像滾雪球一樣,越聚越多,浩浩蕩蕩,悲悲戚戚,一直來到天香閣才停住。

    我和景縣長雖然沒有去迎靈,但心裏都非常著急。我坐帥府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眼睛不斷向窗外張望。忽然,我看有人回來了,麵露喜色,對景縣長說了聲:

    “來了!”

    溫家和領著一個人走進來報告:

    “靈車已到天香閣,這位就是仵作。”

    我站起身,親手給仵作倒一杯法國白蘭地酒,雙手遞過去。仵作受寵若驚,忙雙手接過,一飲而進。我又仔細打量了他一下,見此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五短身材,雙眼有神。我把仵作讓到椅子上坐下,然後輕聲問道:

    “聽說你,是,世家出身,屍體可曾仔細驗,過,結果如,何?”

    仵作平靜地說:“大帥托付之事,小人豈敢草率,藺明澤像是上吊自殺。”

    景縣長說:“藺明澤的屍身,可否與以往上吊者不同?你盡管放心,有話大膽地講,有本大帥替你做主。”

    我讓副官拿50塊大洋,賞給仵作,仵作忙站起身,施禮稱謝。我又把他扶到炕上坐下,仵作壓低了聲音說:

    “按理說,以前上吊的我沒少驗,隻是這次有些不同。上吊之人因氣憋在胸裏,所以麵色如死灰,舌頭伸長。而且,離地懸空之人,一般在前臂、手、和小腿部都應有屍斑。可藺掌櫃頭臉發脹,臉色青紫,與以往大不相同,令人費解。”

    我問道:“可否,像,有人加害於他?”

    景縣長也過來追問:“你看,是不是他殺?”

    仵作見我們這樣追問,一時慌了手腳,怕承擔風險。忙把話拉回來:

    “我這隻是推測而已,小人不敢妄斷。”

    我見再也問不出什麽,就派副官送仵作回家。

    時近中午,副官來報,說藺明澤就要入殮,我就同景縣長一同來到天香閣。

    此時,天香閣上下,莊嚴肅穆,香火氤氳,白布搭棚,靈幡飄蕩。紙糊的金山、銀山、車馬、花圈擺了長長一排,院內擠滿了前來吊孝的人。我和景縣長剛一進院,柳漢彪就朝我倆走來,哭聲悲切:

    “誌遠,海天可是你磕頭弟兄,你可要對得起他呀!”

    我扶住柳漢彪,抹了一把淚答應著:“嗯,那是,一,定,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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