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塵緣

第75章、靈魂的過去時

諸多世的這一世,我的靈魂來到民國,看到災荒連綿,戰火不斷,我真想不投胎了,可是業力不允許呀!我在人間飄泊了許多天。才投胎在一個貧苦人家。還好,這一世投胎,我是個風雲人物,名叫戴江龍,在東北C省作了督軍。我還在哲裏木盟草原城市哈爾台經營了一家古玩店。有一年冬天,非常不幸,我的古玩店天香閣出事了,這也是我一生中一件遺憾的事…… 那是1921年隆冬的一個夜晚。月朗星稀,冰雪嚴寒。 蒸氣火車頭冒著濃濃的黑煙,拖著一列長龍,飛馳在遼闊的鬆遼平原上。透過車窗,鬆林、白山、冰河,似閃電般在人的眼前掠過。在這列火車一個甲等包廂的軟席上,坐著一位叱吒風雲的人物,這就是這年3月升任東北C省保安司令的戴江龍。也就是這一世的我。說起我兒時的小名,也許有人還陌生,但提起戴大結巴,就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了。我老家在江南曆城,後移居東北,清同治二年(1863年)10月21日,我生於東北A省黃葉縣三川口。5歲時,隨父到哲裏木盟草原城市哈爾台謀生,由於我說話含混不清,有口吃毛病,所以人們送我一個外號——戴大結巴。 我早年隨父販馬,而後加入官府捕盜營,由於我在剿匪戰鬥中屢建奇功,威震東三省,所以官職屢屢得到提升。 這天,我這是要回老家哈爾台。因為昨日我收到了兩封加急電報,一封是哈爾台縣景玉寬縣長拍發的,電文是“天香閣經營不善,突出巨漏”;一封是掌管天香閣的掌櫃藺明澤三姨太柳燕春發來的,電文是“海天失蹤,請助查詢”。 我本是戎馬出身,又是個急性子,我把那兩封電報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氣,氣得我一連摔了包廂裏幾個精美茶杯。弄得副官楚曉明不敢近前。 這時,陽春光走進我的包廂,對這位大舅哥加部下的陽春光,我素來高看一眼。遞煙、敬茶、讓座。陽春光坐了一會兒,開口勸道: “大帥,這個,常言說得好,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咱們就當是破財免災吧!” 我歎了一口氣道: “哎!你說的也是,可是,這電文裏的“巨漏”二字,恐怕不是個小數目,不然,景玉寬縣長能親自給我拍加急電報嗎?” 陽春光走到近前,親手給我沏了一杯茶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千萬可別為這事愁壞身子。再說我看藺明澤是性情中人,不至於坑騙咱哥們兒,加上,他還是你的磕頭弟兄。如果他真那樣昧良心,難道不怕喂腦袋的家夥搬家。” 我眼望窗外,長噓一聲說: “自古道: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藺海天那小子腦瓜靈,識文斷字,又會打雙手算盤。說不定是攜款潛逃了。” 哈爾台有我二十幾家商號,早年,藺明澤曾資助過逆境中的我。可以說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無所不幫。我本人發跡後,並未忘恩,不但大禮回報,還與藺明澤結下了金蘭之好。後來,藺明澤為我經營了一家遠近聞名的珠寶行——天香閣。幾年下來,買賣越做越大,銀錢如洪水一般湧進了天香閣。接下來,仗著財大氣粗,我又開了十幾家店鋪。買了良田幾百坰。我深知,沒有藺明澤,我在哈爾台不可能有今這樣大的家業。但是人常說: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現在這位老朋友難道變心了。要是那樣,他媽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別忘你家還在哈爾台。你也不想想,跟老子唱對台戲的,哪個能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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