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重複殺人(2/3)

    一旦被仇恨糾纏，就很難脫身，我凝視著聞一鳴，終於還是問出那個讓我疑惑的問題，“為什麽殺人。”

    他的動機至今也沒人知道，隻能說他神經錯亂，但我看他不像是有病。聞一鳴看著我，眼神很冷，很冰，但不一定是他故意的，他人死了身上沒了溫度，又被仇恨纏上，但是比起疆域那塊千年寒冰，聞一鳴好很多，不是無藥可救。

    “你要看嗎？”聞一鳴突然說，我微微一怔，登時反應過來，今天是他的忌日，一切都將重演。我沒說話，這對他來說也是默認。我心緊了緊，疆域還沒出現，是要放我鴿子嗎？閑著也是閑著，就陪他看看好了。

    他說完便起身走，我跟上他的腳步，須臾他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刀刃發著寒光，他走到不快，臉上也毫無表情，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對於他來說，這些已經習慣。

    冷風吹來，我眯起眼睛，等我再睜開的時候，時空已變換，我們回到七年前的這天，聞一鳴臉色很冷，手上提著匕首，眼神射出仇恨的光。

    走廊裏亮著燈，光很暗淡，有一個燈還壞掉了，一閃一閃的，就好像預警。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隻有偶爾從哪間宿舍裏傳出一聲叫喊，或者一陣的哄笑。

    我們麵前的宿舍很安靜，聽不到一點聲音，我站在聞一鳴身後，看著他敲響房門。這應該不是他的宿舍，過去好一會裏麵才傳出聲音，一個人邊罵著邊把門打開。

    “誰呀，大半夜的……”那人話沒說完，聞一鳴一刀割了他的脖子，手起刀落，一刀斃命，鮮血濺了聞一鳴一臉，他那張原本清秀的臉此時看起來分外的猙獰可怖，那人直接栽倒在地上。聞一鳴直接從他身上跨過去，我看到那人的屍體動了一下。

    宿舍沒開燈，聞一鳴動作很快，一刀一個，另外三人在睡夢中就被聞一鳴殺了。我冷靜看著，我見過很多殺人場麵，這算幹淨的，以前帝王殺人，折磨人的時候才叫惡心血腥。

    聞一鳴很冷靜，很鎮定，我想他事先安排籌劃過。一夕之間，四個人都死透了，這時候聞一鳴打開燈，到處都是血，我腳下也是，我驀地跳起來忽然又想起來，這都是聞一鳴的記憶，我鞋子上也沒血，我鬆了一口氣。

    殺了人，聞一鳴沒有立刻就走，他就坐在一張床上，眼神麻木冰冷，沒有活氣，看著血流了一地。好一會，他才起身離開，重新把門關上。便直接走進對麵宿舍，對麵宿舍門沒鎖，應該是刻意留的。

    他動作依舊很快，但有一個死前叫了一聲驚醒了剩下一個人。那人翻出手電筒照向聞一鳴，見到滿臉都是血的他，又看到倒在血泊裏的兩個人，那人嚇得痛哭流涕，“一鳴，不要……我錯了，我錯了，我求求你，不要殺我，不是我動的手，是他們，是他們失手……一鳴，我求求你，我們是好朋友，你放過我，放過我吧，我錯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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