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情難了:我是通靈師

第一章 我是個人(1/2)

    從生理學的角度上講,我是一個災難體。

    我出生的那一年,全村鬧瘟疫,一夜之間村子裏的雞全都死了不說,黃鼠狼漫山遍野的叫了整整三天三夜,就跟給全村死去的雞哀吊似的,嚎的那叫一個悲慘又壯觀,把村子裏所有的狗都震懾的夾起了尾巴。

    待到第四天,黃鼠狼不叫了,我就呱呱落地了。

    從此我被村子裏的人視為不祥。

    凡事村子裏的孩子不聽話了,闖禍了,村子裏的家長都會一邊揪著孩子的耳朵,一邊指著我家的方向,吐沫星子橫飛:“再不聽話小心掃把星把你給吃了!”或者,“你再闖禍,掃把精就要來把你抓走了!”

    挺無奈的是嗎?可是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因為從生存學的角度上講,我又是一個矛盾體。

    和我的出生一樣,我是踩著八零後的尾巴,九零後的頭出生的,所以我既可以謙虛的說我是個八零後,也可以不要臉的說我是個九零後。

    這個完全看我喜歡。

    村子裏的人討厭我卻從不敢當著我的麵說我,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掃把星是一把雙刃劍,他們厭惡我的同時,又怕我把晦氣帶給他們。

    他們對我又憎又懼,所以他們從來不當麵罵我。

    隻不過,每當我走在村子裏,村子裏的人都會將眼珠子頂在眼角上,不停的上下掃視著我,然後等我走過去之後,村子裏的人便會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指著我筆直的脊梁骨,竊竊私語著什麽。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在大多數的人群中,總會有那麽一個例外……

    “踏踏踏……踏踏踏……”

    一陣急速的腳步聲朝著我由遠及近的響起,我知道那個例外又來了。

    “蘇喜妹,你這個喪門星,掃把星,害人精……”

    陽光下,楊樹林氣喘籲籲的站在我麵前,用著幾年前我便已經聽膩歪了的陳詞老調,從我記事兒開始,我耳邊都是他永無止境的謾罵。

    楊樹林總會在傍晚時分,跑到我家的門口,我的大樹洞前,千篇一律的破口大罵,因為每年夏天,我都喜歡蜷縮在老槐樹的樹洞裏,感受著悶熱與潮濕,更喜歡火辣辣的太陽曬在臉上的刺痛感。

    一晃我七歲了,他卻像是永遠都不知疲憊一樣,總是會在我家的大門口,在我的耳朵邊上,死一樣的循環著。

    別看他這麽罵我,但我並不怪他。

    聽村子裏的老輩人說,當年我出生足足折騰了我媽四天三夜,最後一個晚上的時候,王婆子見我媽終於要生了,趕緊出去倒熱水,哪想等她再次端著熱水進屋的時候,隻見滿身是血的我,正從我媽的下麵自己往外爬著。

    王婆子當時嚇得直接杵在了門口,就這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一點點的爬出了我媽的體外。

    王婆子接產了這麽多年,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我這麽自力更生的孩子,以至於驚嚇過度導致手上一個不穩,摔了手中的水盆。

    “咣當——!”一聲的巨響。

    驀地,我就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笑,也是唯一的一次。

    王婆子卻直挺挺的昏倒在了地上,從那之後就再也沒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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