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失去雙瞳

“滴答，滴答，滴答……” 高空落下的水珠敲打在石壁上，藍瞳被水聲吵醒，想要睜開眼睛，眼睛卻一陣鑽心疼痛。 她的眼上覆著一條綢布，鮮血染紅了綢布，與那張精致，五官深邃的下臉融合，襯托的妖異起來。 昏暗的燭火照應下，女孩的皮膚白皙，頭發微微發棕。 一條黑色的蛇爬過濕噠噠的石壁，一路盤上女孩的脖子，纏繞著。 脖間濕噠噠的，滑膩膩的觸感，讓藍瞳汗毛豎立，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一隻大手輕輕的撫過她的臉，蒼老的掌心滿是褶皺，觸感毛糙。 藍瞳看不見，觸感因此放大數倍，令她感到惡心難受。 “異族女孩果然和本土的女孩不同。皮質細膩，白皙。發色，瞳色都為異色。二十年前，我倒是得到一個異族與林氏皇朝之人所生的雜種，不過，那終究是雜種，哪裏比得上這純正的異族血脈。” 老者的聲音沙啞陰沉，伴隨著滴水聲，顯得幽冷詭異。 蒼老的手上滿是褶皺，那雙手的五指指甲皆是灰指甲，凹凸不碰，顏色暗沉灰青，他掌中端著一個琉璃瓶，瓶身是葫蘆造型。 葫蘆身上圓沉沉浮浮著一顆藍色的眼珠子，下圓肚子沉底著一顆藍色的眼珠子，琉璃在搖曳的燭火下透出五光十色，襯得裏麵的藍深幽幽的，仿若上星辰，下大海。 老者那雙昏暗陰沉的眼睛癡迷的看著琉璃葫蘆中的兩顆湛藍色眼珠子，陰沉沉笑起來：“你很幸運，將成為老夫手下第一個，純正血脈的異族毒人！嘿嘿……” …… 純金打造的高椅之上，東廠之首一身紅色錦衣，外披黑色鬥篷，手指一下沒一下的扣著金色椅子把手上的紅色寶石，眼中一片冷漠，深黑的藍色透著深奧和難測。 下手身穿東廠犬服之去膝跪地，稟報著得到的消息。 “這麽多年了，那老家夥還活著？”東廠之首手下一個用力，將那紅色寶石扣了下來，把玩在指尖，最後催動內力，寶石化作齏粉，他輕輕吹散齏粉，用一塊純白的帕子一點點擦拭著指尖，那是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白帕子在指尖劃過，仿若輕撫過上神精心雕刻的藝術品。 純白的帕子上沾染零點紅粉，像是暈染開的朱砂，他一鬆手，帕子落在霖上，他站起身，漆黑的牛皮靴從帕子上踩過去，一步步，走下高台，站在單膝跪地之人麵前。 那人垂著頭，不敢抬頭直視，怕是會褻瀆了廠主。 “他畢生心血，就是那些毒人，殺了他，倒不如讓他親眼看著毒人毀於一旦，畢生心血盡失來的有趣。” “是，屬下遵命。” 待那人走了，東廠之首的目光落在紅木屏風之上，望著那屏風上的一隻狗，那隻狗兒活靈活現的正在汽。 “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個半大男孩從屏風後走出，身穿暗紅色錦衣，胸前繡著一隻凶神惡煞的 東廠服飾，紅橙黃綠青藍紫分地位高低，紅為最高地位，而東廠之首最愛紅衣，暗紅是東廠之首義子所能穿的顏色。 男孩抬起頭，一張稍稍張開聊臉，濃眉，深目，挺鼻，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