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秋怡，過來……

哐啷一聲，酒瓶四分五裂，玻璃碴四處飛濺，恍惚中，他突然看見前方，許秋怡站在門外的客廳裏，衝著他笑。 席安愣了好久，急忙走下床去，雙腳踩到碎裂在地上的酒瓶，血跡浸透襪子，血腳印從臥室一路綿延到客廳，他伸出手來，彎起雙眼笑了起來：“秋怡，過來。” 席安慢慢伸出手，想要去觸碰許秋怡的臉，可是手指卻怎麽都夠不到，他又走上來兩步，可是發現，許秋怡的身影還在很遠的地方。 他眼圈通紅，眼中蓄滿了淚水：“你是不是不願意見到我？我會對你好的，我再也不會……”後麵的話，全都哽咽在淚水中，他扶著桌子，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滴落。 沉浸在煙酒之中的席安日漸憔悴，滿臉的胡茬，蒼白消瘦，他的胳膊上到處都是煙疤燙出來的膿包，潰爛發炎，每天半夜都疼的醒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流淚。 精神病院裏。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日日回蕩在病院的走廊上。 醫生護士們在辦公室中，慌張的議論著：“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可是這是席總要求的。”醫生趴在護士耳邊小聲說：“和其他病人關在一起，不許單獨分離。” 蓬頭垢麵的姚影，被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按在地上，衣不遮體，男人趴在她身上，劇烈的喘息著，姚影的手被另一個人抓著，根本動彈不得，她大聲尖叫著，撕心裂肺的喊著，眼淚已經哭幹了。 隨著男人的運動，從兩人之間流下來各種汙穢的液體，最後，姚影隻剩下淺淺的呻吟聲。 瘋子的口水滴在姚影的臉上，他擦了擦嘴，提起褲子坐在一邊，嘿嘿笑了起來，旁邊，又一個男人站了起來，將褲子脫到一半，笨拙的走了過來，趴在姚影的身上。 姚影迷茫的睜著雙眼，微微張著嘴，任由對方的強行索取，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 幾個月的時間，姚影已經骨瘦如柴，她的衣服上到處都是血汙，屎尿遍地，屋中惡臭。 沒有醫生願意接近那個房間，也根本沒法接近。 裏麵關了四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每天每夜，房間裏都是撕心裂肺的喊聲，呻.吟聲，還有久久不盡的喘息聲。 夜晚。 席安喝的爛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突然看見站在窗前的人影。 雙眼猛地睜大，席安開心的笑了起來：“秋怡，你又來了，我一喝酒你就來了，你在擔心我嗎？” 他踉蹌著站起來，朝著窗前走去，走到窗前，卻發現人影已經消失了，他慌張的轉頭四處尋找，突然看見門口站著穿著白色毛衣的許秋怡。 “席安，給我做好吃的吧，我想吃你做的飯。” “好，好。”席安癡癡地笑起來，他扶著牆，踉蹌著走出房間，來到廚房，轉頭看著站在旁邊的許秋怡：“給你做螃蟹好不好？” 他看見許秋怡微笑著，美到全身都散發著柔光。 打開冰箱的門，卻發現什麽都沒有，隻剩下酒，席安苦笑一聲：“你愛吃街角那家店的餛飩對不對？我，我出去給你買。”席安眼圈通紅，他踉蹌著穿上鞋，走出房門。 隻穿著單薄的毛衣走在大街上，凍得瑟瑟發抖。 午夜的大街，已經人煙稀少，所有的店鋪都關門了。 走到餛飩店門前，見到餛飩店已經關了燈，大門緊閉，席安吐了口寒氣，搓著雙手，使勁兒敲著卷簾門：“開門，買餛飩。” 沒有人回答，整個街道空蕩蕩的，隻有席安的聲音回蕩在街道。 席安嘴唇發白，低頭看看腳上，穿著一雙涼拖鞋，輕輕一笑，繼續敲門。 周圍幾家店的燈全亮了起來，咒罵聲漸漸充斥整個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