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認清感情，追隨紫宛

“聽說了沒，給寧安公主備下的鳳台選婿今個兒被打住了。據說，寧安公主昨天連夜離京不知去了哪裏。” “我看是許了西唐王子，鳳台選婿才給打住了吧。前陣子，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茶館裏，一群好事之人圍聚在一塊兒紛紛議論著京中盛事。 自門外經過的唐棣不偏不倚將這些話悉數收入耳中，一記踉蹌，他跌跌撞撞的朝著太子府跑去。 市井傳言未必當真，可真若空穴無風，又哪來這諸多的猜測呢。唯一知悉全部真相的人，怕也隻有昨日與紫宛一道上白馬寺的司空素馨了。 當他抵達太子府時，經管家通傳才在大廳見到了一臉倦意的司空素馨。 “鳳台選婿，大局初定，世子又何必再執著下去呢。況且，世子心中未曾有過公主半個位置，送世子回去吧。”打量著後知後覺的唐棣，司空素馨委實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麽，衝著身邊的婢女淡淡吩咐了句。 紫宛告訴過她，她不希望唐棣隻是為了要幫她而插足朝堂的紛爭。她生於皇家別無抉擇，不想擾亂他平靜的生活。 大局初定？為了政治，為了權力而嫁給一個她根本不愛的人，何來的大局，何來的定奪，他不相信那會是紫宛最後的決定。 “她，真的要嫁給西唐王子了嗎？”唐棣提步上前，略帶悵惘。 司空素馨將他的猶豫與不安通通看在眼裏，淺笑著問了句，“世子心裏可有公主殿下？若有，自會指條明路於你，若無，那就別再管公主殿下的事，是死或是生，永不再問。” 猶記得，紫宛昨夜回宮之前，是要去赴約的，赴唐棣定下的約。 她想，在唐棣的心中或多或少是有紫宛存在的位置的。今時今日若沒有半點的心動，又何須經白馬寺後再追來太子府詢問她的去向呢。 良久，忽明忽暗的眸華逐漸轉為堅定，抿緊的雙唇隨著他緩緩揚起臉頰張啟，“她不是我能要的起的人，但，我會讓自己有資格去擁有她，嗬護她。” 緊接著，廳內又是一陣沉默，司空素馨暗自笑著。他總算是認清了自己的心，也不枉費紫宛待他的情深一片。 依蘭從宮娥口中聽到唐棣在太子府，從未和太子府有任何交集的他，此番前來是所謂何事。為此，她放心不下就親自前來，不想剛到廳外就聽到了這般剖心的告白。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寧安為你傷透了心，現在認清感情歸向了，怕是遲了，太遲了。”這話要是早說上幾日，又怎會成了現下這副不上不下的局麵。 她聽子仲說起過，在紫宛提出鳳台選婿之後，陳衍是有心答應西唐求親的，橫豎都是嫁人，不妨嫁個最好的。聖旨擬定，僅差落章。 聞言，司空素馨俯身行禮，“見過姐姐。”她知道的遠不如依蘭知道的多，對她的話亦是一副驚訝。 “寧安的姥姥去世了，昨晚連夜離京去了弋陽。我不阻你與她之間的情分，往後的路望世子能陪著寧安一道走下去。” 再三權衡，依蘭還是如實告知唐棣紫宛的去向。那是條路是紫宛選的，唐棣是她認定的，哪怕犯了聖旨她都希望他們能攜手共進退。 唐棣謝過依蘭和司空素馨之後，匆匆趕往唐府。原來，她不是鐵了心要嫁給雲景秋，一切都隻是因為姥姥去世了。 他聽子瞻講過紫宛的往事，弋陽是馨妃的故居，姥姥去世了，她又如何能心安不親自前往弋陽拜祭呢。 九月底，那也是馨妃的忌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