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生幾度相思劫

第九十七章 血殤(下)(1/3)

    階梯狹窄而短小,春雀貼著牆壁緩步而下,眼睛在適應了暗道裏的黑暗之後開始努力的尋找可以看得見的地方,心口處砰砰作響,緊張不已。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終於有了一絲微弱的亮光,春雀此時不僅沒放鬆反而渾身戒備起來,她站在階梯的最後一張木板上,仔細的聽著暗道裏的動靜,確定沒有聲響,這才走下階梯雙腳站在了地麵上。

    地麵濕滑的很,春雀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腳底下仿佛有黏膠一般,抬一下都要稍稍用點力氣出去。燭燈懸在牆壁上,滴下的燭淚掛在銅台上一層層厚積,沒第一滴燭淚就如一個逝去的亡靈,而他們隻能一個接一個的堆積在一起,無奈又淒涼。

    燭光在自己四周照出一圈昏黃的光暈,走兩步便又是一片黑暗。好在,每隔四五米便有一處燭燈,春雀心中默數著燭燈的數目,計算著暗道的長度,終於在二十盞燭燈後走完了這條大約百米長的小路。前方霍的明亮了許多,可此刻春雀卻不敢貿然前進。

    小道盡頭是一片極為寬闊的場地,可容納數百人。四周都是寬有半米的白綾垂地掛起,白綾後盡皆是木床,透過重重疊疊的白綾,春雀依稀看得出這些床上似乎躺著些人。

    東邊一角也是離春雀最近的地方,擺著一張黃布覆蓋的兩米長的桌子,桌上放著數不清的瓶瓶罐罐,還有各種刀具,春雀視線轉到此,心中一驚,四處看了一下便走了過去。

    春雀走近接著燭光這才發現黃布上都是鮮血,有的已經發黑,有的還透著紅色,已經發幹。春雀拿起其中一把刀具,那刀製作小巧,刀口鋒利無比,真正是做手術的必備工具,與現代的手術刀相差無幾。

    “看來廖淼真的是有在用活人實驗的……”春雀喃喃自語,拿著刀沉重中轉了身,眼睛無意間瞄到白綾半遮半擋的木床。待看清床上人時,心中頓覺寒氣上湧,手一軟,刀脫手落到了地上,隻聽咣當一聲,在這洞中顯得異常怪異。

    離春雀最近的兩張床上,一個頭顱不知去向,身體腹部早已被攔腰斬斷,裏麵的東西亦空空如也。另一個全身發黑發紫,臉上有著和茯苓類似的毀容慘狀,那睜大的眼此刻早已雙目無神,可春雀卻是從中看出他臨死時的痛苦掙紮與極大的怨恨……

    春雀一臉慘白,渾身顫抖,手不住的哆嗦,咽了咽口水艱難的拖著步子往這床中間走去。心中一道同樣顫抖的念想響起:

    翠花,會不會也受了他們這種酷刑……

    春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抬頭望了下後又折回將掉在地上的手術刀拿在了手中。心中粗粗算了下大概有三十多張床,除了最遠處有幾張是空著其餘都有人躺著,錯了,都是屍體!

    春雀拖著沉重的步子向每張床中間走去,床上的死人死相百怪,身體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身體顏色百怪,定是被廖淼下了什麽劇毒所致。更甚者被挖出了心髒,徒留一具幹屍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廖淼是用什麽方法讓這屍體停留這麽久都沒有散發出臭味。

    忍住胃中急於想要嘔吐的感覺,春雀將這些人幾乎看了個遍,唯獨沒有發現翠花,心中這才略略放了心。這一趟下來臉上早已虛汗無數,身子也有些發虛,不由輕輕靠在了一張床邊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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