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生幾度相思劫

第二十章 被吊(上)(1/2)

    歐陽大夫見自己救人無望便和一道來的王二公子兩人再度離開了。

    王二公子前腳一走就有幾位小廝拉了一輛車過來,將春雀和徐大瓜賣的寒瓜盡數都搬到車上隨後也離開了。

    終於有好心人幫著春雀將徐大瓜的屍體抬上了驢車,春雀委婉的說了自己不會駕驢車後,便有兩位男子自告奮勇來幫她駕駛驢車回村莊不提。

    當春雀帶著徐大瓜的屍體一進村就立馬引起了軒然大波,徐大瓜的家人哭得死去活來。

    徐大瓜的老父母當場就暈了過去,立即被人抬到了房間裏休息。徐大瓜的妻子因為傷心更是幾度暈厥了過去。

    這徐大瓜原來也不叫這名字,隻是因為常年靠種寒瓜養家糊口,時間長了村裏人都叫起了這外號。

    徐大瓜一家總共有七口,老人兩個,孩子三個,全都靠他一個人養活。妻子平日就在家照顧一家老小,得空也去做些漿洗的碎活貼補家用。

    日子過的雖然辛苦,但也還算過的安穩,吃的飽穿得暖便是最好了。

    如今徐大瓜這頂梁柱一死,這一家的天立馬塌了,以後的日子哪裏還能過得下去……

    徐大瓜的妻子望著徐大瓜滿頭鮮血再也睜不開眼睛看自己一眼,心頭淒涼絕望閉著眼就要朝驢車上撞想隨著徐大瓜一起去了。

    “冬兒娘!”聞訊趕來的方哥正好看見徐大瓜的妻子要往驢車上撞,大叫一聲,一個箭步竄了過去將她一把攔下。

    “他死了,這個家就毀了。嗚嗚嗚嗚……他死了我也不活了,不活了……”冬兒娘閉著眼使勁推搡著方哥,求死之心堅決。

    “冬兒娘,你別這樣。你若去了這一家老老小小可真的就要活不下去了。你可要看開點……”說話的是二狗媳婦,見冬兒娘哭的如此淒慘,也跟著掉下了眼淚。

    “春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方哥任冬兒娘在自己懷裏哭鬧,轉過頭對著春雀怒喝道。

    “還能怎麽回事,這天煞克死徐大瓜了。”妞兒娘在一旁煽風點火,一臉悲哀,可眼裏的幸災樂禍顯露無疑。

    春雀看著眼前悲憤欲絕的徐大瓜家人,喉嚨堵塞的很。見方哥一臉怒氣的問著自己,隻覺手腳冰涼卻不願意多說一個字來。那樣的情景她親身經曆一次便夠了,哪裏還想再說。

    隨車而來的兩男子見狀便上前說了集市裏發生的那一幕,這時剛好鄉長和白裏正也趕了過來,二人聽完他們這一番解釋,兩人臉上均不好看。

    尤其是鄉長,臉色陰沉的看著春雀,眼裏的嫌惡顯露無疑。

    方哥聽他們這麽一說,臉上依然嚴肅,心裏卻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西市的監市這幾年來越發的不近人情,如今竟然活生生的將人打死。唉。這長安城……”白裏正說到這裏搖了搖頭,一臉的落寞。

    “哼,徐大瓜從來不交份子錢,這事情我都有所耳聞。監市官爺秉公執法也沒什麽錯。”鄉長不同意道,見冬兒娘一臉憤怒的看著自己,心下一慌隨即又加了一句:“平日徐大瓜去西市賣瓜也沒出什麽事,唯獨今日出去卻可憐的丟了命。唉……”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大家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投向了春雀。方哥的臉色瞬時變得發白,抬眼瞄了下白裏正,隨即低下了頭。

    “人有旦夕禍福,誰能清楚自己的年歲多少。”白裏正看了對麵飄過來的目光,想了一下說道。

    “是她。”這時冬兒娘刷的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指著春雀,神情激動,那早已散亂的頭發蓋在臉上,顯得尤為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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