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2/3)

    預約臨時取消，一時之間無事可做，我於是拿了本書到公園裏去看，同時想靜一靜，好好思考晚上怎麽跟舒馨談。

    看了一會兒書，不知道哪裏飛來一大群鳥，停在我頭頂的樹上，嘰嘰喳喳鬧得人心煩。我看看手機，已經是五點，可心這個時候應該被英子接回家了。

    我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慢慢往回走。

    我拿鑰匙打開門，可心正在接電話，小人兒對著話筒說：“那你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不嘛，我不要你盡早，我要你現在就回來。啊，媽媽，爸爸回來了！媽媽Bye bye ！”

    小人兒掛了電話，小鳥一樣向我撲過來。

    英子說：“嘉懿哥，舒馨姐姐今天不回來吃晚飯，她說盡可能早點回來。”

    我淡淡應道：“好，知道了。”

    十點，可心和英子已經睡著了，舒馨還沒有回來。

    十一點三十，肥皂劇都演完了，舒馨還沒露麵。

    這個女人，又被那個男人纏住了嗎？

    我心頭的怒火越燒越旺，這樣的日子，我是過不下去了。

    我把手機關掉，把家裏的電話線拔掉——其實我並不認為舒馨會半夜三更打電話吵醒家裏人，我這樣做，似乎是為了泄憤，也為了表明自己要跟她劃清界限的決心。我看了看客廳那扇門，盛怒之下，我簡直想把門都反鎖。這個家，不歡迎一個這樣的女人。可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留條門。做人不能做得太絕。

    然後，我進到書房裏倒頭就睡，而且很奇怪，我居然睡著了。

    早上六點半，我自沙發床上坐起來。

    整個夜裏，我一直迷迷糊糊，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夢見舒馨跟別的男人跑了，夢見有一個很凶的男人拿著刀闖進我家裏來，基本上沒怎麽睡踏實。

    好像我一直沒聽到門響，或者，也許門響過，隻是我恰好睡得太沉了？

    我爬起來，先到可心床前看了看，女兒睡得很香。再往臥室門前一站，我的心涼了，舒馨果真沒有回來。她從來不曾夜不歸宿，這是結婚之後，她第一次如此放肆。

    我歎息，算了，看來，我們的婚姻是真的走到盡頭了。

    Two

    英子送可心上學去了。

    我打開手機，剛接通網絡，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不熟悉的號碼。

    “你好，我是警察，請問你是舒馨女士的家屬嗎？”一個陌生的男聲響起。

    警察？舒馨出什麽事了？難道說她和那個男人在賓館裏開房被警察抓起來了？——我不由自主地做出這樣的揣測。

    我冷靜地說：“對，我是舒馨女士的先生，請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個，在電話裏可能一下子說不清楚，反正是你愛人受了重傷，到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裏，你馬上到市一醫院來，你來了，我再當麵跟你說情況。”

    受重傷？重症監護室？怎麽回事？舒馨到底怎麽了？

    我心急火燎地打了個車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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