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亮偷渡

第75章 陳年總是舊傷(1/2)

    林歡心看見聞巒從屋裏出來帶上了門,輕聲問:“睡著了?”

    聞巒點點頭,“哭得睡著了。”

    寶兒歎了口氣,語氣裏有著擔憂,“我跟在橖姐身邊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她哭,還哭得這麽慘。”

    這次的事情來得突然,卻又圖文並茂,文字條理清晰有邏輯,顯然是做好了準備,擺明了是有人要整阮橖。

    聞巒稍微在腦子理了一下這件事情的始末,就開始下命令。

    “林歡心,你聯係公關部控製輿論走向,把大家的視線從阮橖的身世上引出阮橖本身就是受害者這件事上來。”

    “時秒,你聯係高遠讓他通知公司官博發文表明我們的立場。然後找出最先爆出消息的是哪家的營銷號,同他聯係說我要同他談談。”

    聞巒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從臥室那個方向傳來了虛弱的聲音,“我能做什麽嗎?”

    阮橖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站在了臥室門口。

    她其實是有些害怕的,她怕大家會用異樣的眼光去看她。就像小時候途經過她生命裏的每個人,用不可思議又充滿嫌棄的眼神從她身邊走過。

    聞巒走過去,將她扶到桌邊坐下,問:“怎麽不多睡會兒?”

    阮橖搖搖頭,“我睡不著。”

    閉上眼睛,曾經的一幀幀畫麵都像是形狀各異的怪獸,不停地往她腦子裏鑽。

    她剛剛哭得太狠了,現在嗓子啞得不像話,說話也說得斷斷續續,“給大家添麻煩了,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

    林歡心算是他們這之中見過不少大世麵,處理過不少藝人私人秘辛的人。所以她冷靜地問:“方便給我們講講嗎?你家裏的事,了解事情的經過更方便我們去處理這次的意外。”

    聞巒皺起眉頭,正想說話。卻沒想到阮橖先開口了,“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是的,事到如今,沒有什麽是不能說的了。

    *

    其實沒有大家想得那麽不堪,阮橖的童年過得還算幸福。

    “我母親是家裏的獨生女,家庭條件也還不錯。她嫁給我父親算是下嫁,但是那個時候我父親還算疼她。”

    阮橖的聲音很平靜,她的音調沒什麽起伏,就像是在單純的講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趙婧玉年輕的時候確實過得錦衣玉食,她嫁給阮父的時候,家裏也明裏暗裏添了不少嫁妝。要不然她也不會在後來帶著阮橖四處顛沛流離的時候,還保留著買一枝花的習慣。

    阮橖的父親——阮文彬,最開始還是同趙婧玉恩愛有加。倆人有了阮橖之後,阮文彬的脾氣變得更加好,事事都順著家裏的妻女。

    “我六歲那一年,剛上小學一年級。我爸去外地出差了半個月,回來之後人就有點不對勁兒了。”

    沒有人知道阮文彬那半個月經曆了什麽。隻知道阮文彬回來之後常常開始早出晚歸,脾氣開始變得暴躁易怒。

    有一次趙婧玉發現阮文彬在家裏客廳抽煙。趙婧玉很驚訝,“你不是從來不抽煙嗎?”

    誰知道阮文彬惡狠狠地對她道:“要你管。”隨後起身,離開了家。

    “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就是那些營銷號上麵的一樣。”

    阮文彬在外債台高築,債主上門來討債,阮文彬吸毒的事情才暴露出來。

    原來表麵幸福美滿的家,早已不堪一擊,輕輕一碰就倒了。

    阮文彬是在追債的過程中被打死的。

    那個時候趙婧玉早已帶著阮橖回到了趙家,誰知道那些追債的追到了趙家,聲稱,“人死了錢得還”。趙婧玉為了不連累家裏人,隻能帶著阮橖四處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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