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耶路撒冷

07(上)(1/2)

    兩人安靜的對視著,牆壁上的時鍾,秒針每走一步都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薑離原本一顆騷動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仿佛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不動。

    “開始。”梁以澤淡淡的說。

    薑離點了點頭,緩緩閉上眼睛。梁以澤看了看她,伸手把她手裏攥著的玉拿出來。薑離剛想睜開眼說什麽,就聽到梁以澤輕聲說:“如果害怕,就握著我的手。”

    薑離張了張嘴,最後隻是輕輕一笑。

    “嗯。”

    那塊玉,是她進來之前,賀維安拿給她的。是賀維安的母親專門為賀維安求來的,保佑他一生平平安安。

    梁以澤好像能看穿她怎麽想的一樣,即使她表現的再鎮定、再輕鬆,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梁以澤見薑離漸漸陷入睡眠,動作輕柔的放下她的手,然後從一旁取過一個本子和一支筆。

    他的工作要開始了。

    他輕聲問:“薑離,你現在看到了什麽?”

    “一間房子。”

    “什麽樣的房子?”

    “很暗很暗,什麽都看不到,好像……有點潮濕。”

    梁以澤皺了皺眉,快速的在本子上勾勒出一間陰暗又潮濕的小房子。如果他想的沒錯的話,薑離看到的這間房子應該就是安德烈他們發現她的地方。

    薑離突然皺起了眉頭,渾身都開始瑟瑟發抖。她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她的嘴裏流瀉出一些不清晰的字句:“疼……”

    “哪裏疼?”他緊緊盯著她的臉龐。

    “渾身。”

    她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仿佛此刻,她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催眠能讓受害者回想起曾經發生過的所有事,同樣的,這些發生過的事給他們的身心帶來多大的痛苦都將在夢裏重演一遍。

    薑離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珠,眼眶裏溢出豆大的淚水,順著眼角不斷的流下。她死死的咬著嘴唇,直至咬破了皮,有血珠滲出來,她依然不鬆口。

    腦海裏充斥著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有人癲狂的笑,有人湊在她的耳邊輕語。

    “疼嗎?出來吧,出來就不疼了。讓她代替你承受這種痛苦,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

    “想要結束嗎?”

    “……”

    她清楚的感覺到皮開肉綻時帶給她的巨大的疼痛,想要結束,可是不行……她必須堅持下去。又是尖銳的刀片刺入皮膚,緩慢的劃過她的肉,有鮮血順著她的指尖,一滴一滴的掉在冰冷的石磚上。她的嘴裏發出困獸般的悶哼,她感覺意識在慢慢消失,隻有無窮無盡的痛苦纏繞著她。

    突然,一隻溫熱的手掌緩緩的握住她沾滿鮮血的手。想要握緊,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

    “薑離,那些疼痛都結束了,你現在需要離開這間房子。”

    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那些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仿佛潮水般退散。她一下子倒在冰冷的地上,指節收緊、又鬆開……

    所有的畫麵一瞬間消失不見,好像空間轉移一樣。周遭的景象極速的變化著,她看到有人被放上了鐵架子,哀嚎聲不絕於耳。她努力睜開眼,下一秒,哭聲戛然而止,她的眼球被一片鮮紅浸染。她再也支撐不住,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梁以澤感覺到薑離猛然握緊了他的手,他已經不再記錄那些畫麵,而是伸手輕撫著薑離的頭發,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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