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決裂

晚飯時間，老嫗出來做飯看到顧晟依舊站在外麵。她什麽也不說，隻是在外麵搭了爐子煮了粥，端進來時把門關掉。 “他還站在外麵，一動不動的，就跟長在那兒似的！”老嫗盛好粥，端到魚薇薇麵前。 “不理他！”魚薇薇認真地吃著粥，仿佛眼前的粥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天氣預報，等一下要下暴雨，難道你要看著他站在外麵淋雨！”老嫗看著顧晟一動不動站在外麵，有些心軟。 “是他自己要站在外麵的，我並沒有逼他！”魚薇薇依舊冷淡。 “好吧！”老嫗不說話了，低著頭吃粥。 夜晚，狂風大作，暴雨傾盆而下，老舊的紅磚房經受不住這暴雨，開始稀裏嘩啦的滴水。 “薇薇，醒醒！”半夜老嫗將魚薇薇叫醒，“房子又漏雨了！” 魚薇薇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屋頂：“不是才修的麽，怎麽又漏雨了！” “我先拿個盆子去接雨水！” 老嫗推開門，看見顧晟還站在門外，有些不忍心：“你怎麽還在這兒，薇薇都說不想見你了！” 顧晟隻是站在那兒，像一個樁一樣不說話。 “算了算了，我年紀大了，最看不得這個！”老嫗歎了一口氣，“算了，你進來吧！” 這句話剛說完，顧晟立馬走了進來。此時魚薇薇正在查看漏水的地方，一見到他頓時眉頭緊緊皺起，一副厭惡的表情。 “薇薇，你看外麵雨真的很大，他這樣淋一夜會感冒的！”老嫗有些不好意思說。 “這裏是您的住所，您允許他進來我沒有反對的權利！”魚薇薇麵色平淡，說話的語氣波瀾不驚，“隻是站在外麵淋雨是他自願的，我從沒有逼他。可我的孩子還有我……”說到這裏，她的聲音隱隱有些哽咽，她強忍住鼻子的酸澀繼續說，“可是我的孩子卻是被他強行逼著拿掉！” “薇薇，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求你能原諒，我隻希望有機會補償你！”顧晟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濃濃的鼻音。 “補償？我以後再也不能做母親了，你能怎麽補償我？”魚薇薇目光冰冷，就像冰封的湖水，仿佛再也激不起一點兒浪花。 顧晟不知道該說什麽，就算拿他一生來賠償，都無法彌補他對她的傷害。 “我不知道該做什麽才能讓你好過一些！你告訴我，隻要是你的要求，我就會去做！” 魚薇薇忍不住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讓我好過一些？好，我希望你永永遠遠消失在我的世界裏！” 這句話就像一個雷炸得顧晟心四分五裂。 “薇薇……” “你說得，隻要我說出來你就會做！”魚薇薇冷冰冰說道。 “好！”顧晟走出去，頭也不回的紮進雨裏。 “你這是何必呢？至少也要給一把傘吧！”老嫗看著魚薇薇，她明明聽到她晚上睡覺喊得都是他的名字，為什麽見了麵卻又這樣。 “阿婆，關門了，咱們繼續休息吧！”魚薇薇將門關掉，根本不關心雨裏的顧晟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