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磨人精

“怎麽，心虛了？也對，拖延是你的老招式。“ 程芷雪一臉嘲諷，站起身準備往外走。 ”你這女人，現在是晚飯時間，不按時吃飯，我的胃會受不了。“秦子軒奪手拉住她，壓住怒氣說：“我們好歹也是多年的同學，一起吃個飯怎麽了，吃完慢慢說不行嗎！” “我晚上還有重要的事！”程芷雪硬邦邦反抗。 “六點半準時放你走。”秦子軒冷著臉堅持。 “磨人精。”程芷雪暗暗磨牙。 多年不見，這家夥的脾性半點也沒見改。 晚餐中西合璧，有牛排、有海鮮飯，還有水煮魚和菇片炒青菜。 牛排是秦子軒要吃的，其它都是記憶中程芷雪愛吃的。 “喝點紅酒？”秦子軒提議。 程芷雪搖頭，默不吭聲端過海鮮飯開始吃。 秦子軒起身進廚房，拿出一盒冰鮮奶放在程芷雪手邊：“喝這個吧。”說完不再管她，拿起刀叉切自己盤子裏的牛排。 程芷雪那有心情享受美食，拿出高中和好友拚飯的功力（拚飯：用最快的速度吃飯，以節約時間學習），一大盤海鮮飯很快見底。 她如釋重負放下餐具，抬頭看向對麵的秦子軒。 正好看到他動作優雅地叉起一塊比指頭大不了多少的牛肉，放進嘴裏，慢條斯理地咀嚼…… 不看還好，一看又要生氣。 這家夥盤子裏的牛排吃了四分之一不到，與牛排拚一起的蔬菜沙拉和雞蛋原封沒動！ 程芷雪很久沒有這麽暴躁過了。她就知道，自己幾年的涵養功夫遇上這家夥注定要破功。 手機時間已經顯示六點過五分。 因為程芷雪爸爸是開酒店的，她從小就聽了不少“吃飯皇帝大”之類的話，出於禮貌修養，她不好催促秦子軒快吃。 他那龜速用餐的架勢，應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估計催也起不到多少作用。何況他之前聲明過自己胃不好。 “今天不可能有時間和他對質了。”程芷雪心想。 她坐在沙發上沒有動，決定等到六點半準時走，因為不想再與秦子軒多費口舌。 程芷雪已經有了與他再碰一次頭的心理準備。根據以往和秦子軒打交道的經驗，一旦被他纏上，逃避是無用的，不如坦然麵對。 她也想通了，幹脆好好攤開那些塵封的往事，和他一件件徹底掰扯清楚，省得他還總覺的自己有理，總覺得別人還欠他的。 等他明白自己以前做了什麽，認識到他們之間已經沒有繼續來往的必要，她就耳邊清淨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大家各走各道，老死不相往來。 如她所料，秦子軒放下餐具開始用餐巾擦嘴時，時間已是六點二十九分。 “我吃好了。”秦子軒好心情地看向程芷雪：“你呢？” 又指指沒動的水煮魚與蔬菜說：“你不愛吃這些了？” 程芷雪沒理他，起身拿起自己的書包，丟下一句：”時間到了。“ 就要往外走。 秦子軒沒有攔她，狀若隨意說了句：“你是趕著去參加凡君文學社的社團活動嗎？” 程芷雪猛地回頭，盯著他眼睛：“你查探我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