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最辛苦是忠仆(1/3)
“奴才不曾失儀人前。”蘇墨兒頗為傲然。
身為一品宮女,除去今日被李柏說中心事略顯倉皇,平索她一向規矩穩健。
“如此,甚好。”玄燁於她唇齒間輾轉,“墨兒要何時才能從了朕。”
蘇墨兒不敢動,微閉得睫羽慌亂地顫抖著。
皇上,今日為如此……繾綣。
玄燁的唇落在她耳畔:“明日徐文誌從刑部去往西郊別苑,錦繡同行。老祖宗曾命你去看看錦繡,朕明日便放了你去。今日李柏向朕請了旨也想前去相送,你可知怎麽做了?”
“奴才合禮回避世子。”
“如此……用晚膳罷。”
玄燁終於起身於廳中落座。
蘇墨兒將盤子自食盒中取出,目光落在玄燁身上時,那一派端莊嚴苛之氣與一刻鍾前相較,煥然一新。
心口似落了蜜,甜甜地漾開了,還不及唇角弧度勾滿,李柏那一句“你對皇上的愛慕,隻要長眼了任誰都能看得明白”轟然入耳,震得她醒過神來,雙手奉上玉箸,恭謹斂色:“皇上。”
玄燁瞧著那滿桌有些蔫然的菜肴,蹙眉:“怎地成了這副樣子,怕是串了味罷。墨兒先嚐嚐。”
怎地成了這副樣子,還不是耽誤了太多時辰。
蘇墨兒應了,每樣菜乃至配菜都試了一遍:“尚好。食盒底下儲了熱水,還溫著,也不曾串味。”
萬歲爺膳單,湯湯菜菜,二十餘道,蘇墨兒都試了一遍,竟是飽了。
玄燁隻粗粗用了兩碗羊肉臥盡粉湯便罷了手。
一應餐盤都撤了,玄燁在窗前隨意翻了翻籃子裏的雛菊,撿起一朵,瞧了瞧上麵的血跡,似有感慨:“墨兒這是要給朕曬個血淋淋的菊花枕呢,還是要給朕泡紅色菊花茶呢?”
蘇墨兒忙道:“奴才回頭就將花埋了,自不敢驚了聖駕。”
“行了。奴才奴才的,朕少你一個奴才麽。”玄燁懶懶地揮揮手,“備水沐浴吧,封羽的折子怕是就這幾天,朕得養足了精神應付著。”
“是。”蘇墨兒應下了。
“墨兒。”玄燁忽地拽住了她的手,待她回頭時又鬆開了。低聲道,“朕再看會折子,你且伺候著。”
“是。”
玄燁漫不經心地翻著折子,又叫著她的名字:“墨兒。”
蘇墨兒溫了杯參茶放在案上,恭聲應了:“皇上。”
“花既采了,便留著給朕做個香囊吧。”
“皇上要香囊墨兒明日再去采些味兒清淡些的,這回的被奴才弄髒了,染了濁氣。”
“墨兒的濁氣,朕還染的少麽。”
蘇墨兒腦仁微漲,一張臉漲得通紅:“皇上是嫌棄奴才伺候乏了,想換換人麽?皇上若嫌墨兒煩了,改明兒跟老祖宗請安的時候便跟老祖宗說去,讓奴才跟安容姑姑換一換,想必貼心又體已。”
玄燁朗聲大笑:“朕要安容做甚。見天的肅著一張臉,似朕短了她奉銀似的。哪來的體已。”順勢握了蘇墨兒的手,“墨兒可千萬別成了安容那樣木雕子似的,朕瞧著心裏難受。”
蘇墨兒噗嗤一聲笑了:“安容姑姑是宮裏的教儀嬤嬤,皇上這話姑姑聽到了合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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