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死別(2/3)

    嚴森點著頭，說道：“好，好，好，等醫生來了之後，我就再也不強迫你了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好，一直以來都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永遠不要理我都可以，可是你不能睡著……”嚴森的眼淚一直在流，聲音也變得哽咽，“不能睡啊，知道嗎千芊？”

    千芊緊皺了眉頭，嚴森的眼淚一直打在她的臉上，溫熱的。

    她輕聲說道：“你是不是……哭了？”

    嚴森沒有說話，隻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巴上，用力的吹氣，讓她感受到一些暖意。

    千芊半睜著眼睛看著他，她實在是太累了，眼睛都睜不開了，她看到他滿臉的水珠，可是卻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流淚。

    溫熱的水珠……是淚水吧？……

    千芊心裏一疼，伸出手拂過他的眼角，那裏還殘留著他淚水的溫度。

    嚴森抽泣著，看著她伸手撫摸自己的臉，他立馬頓住了，用手握住她的手。

    千芊抿了抿嘴，小聲地說道：“為什麽要哭呢？……我害的你那麽難受……你害的我也痛苦……隻要我不在了，你就會好受一點點，不是嗎？為什麽要哭呢？……”

    “誰說的？是誰告訴你你不在了我就會好受一點點的？”嚴森再次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用力地搓著她的手，漸漸地終於感覺到她的手不再像一塊冰了。

    “你不在了我會很不好，我可能會做跟你今天做的一樣的事，如果你覺得這樣好受的話，就盡管走吧，去哥哥那兒，看他會不會高興你這麽做。”嚴森有些責備地說著。

    千芊難受地看著他，微笑著沒有說話，眼睛一點一點地閉上。

    嚴森見千芊沒說話，就轉頭看了她一眼，當看到她已經微閉了眼睛的時候，心裏一驚，立馬又拍打著她的臉，說道：“不行！你這個笨蛋，你這個自私鬼，不能睡！我說了不能睡的！你總是要跟我對著幹，這次就聽我一次勸好不好？不要睡，跟我說話，你打我啊，罵我啊，但是不能睡！”

    嚴森用力地拍打著千芊的臉，聲音的分貝也一下子提高了很多，原本已經閉上了眼睛的千芊又微皺了眉頭醒了過來。

    “你還要我怎麽樣？我隻想好好地睡一覺，你才是笨蛋，你才是自私鬼！沒有你我就不會那麽難過了，沒有你我就不會傷害那麽多人了……你才是壞蛋！”

    千芊緊皺了眉頭委屈地對著嚴森罵著。

    嚴森見她又睜開了眼睛，懸著的心稍稍放了放，見她這麽委屈地罵著自己，他卻咧開嘴角微笑了。

    他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吻了吻，說道：“對，對的，我是壞蛋，我才是壞蛋，我們千芊是最好的女孩兒，都是我的錯，隻要你沒事，隻要你沒事……”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嚴森一直引導著千芊讓她跟自己說話，讓她不要睡著，直到急救車來了。

    護士門將千芊抬到了急救車上，嚴森也跟著上去。

    她們給千芊換了幹淨幹燥的衣服，嚴森一直在一旁守著。他對她們說他是她丈夫，沒關係的。

    她們也就信以為真，一直到千芊被推進急救室之前，他都是守著她，看到她終於獲救了，他重重地歎了口氣。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個時候也是全身濕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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