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實習時光

第38章 展覽架的另一邊是你(1/4)

    感冒發燒要不要吃藥打針?我們學過免疫學都知道身體感染了病毒,體溫升高是身體調動了機體免疫機製來抵禦病毒,產生抗體消滅病毒的過程。身體有一整套完善的免疫機製來對抗不懷好意的病菌,早早的吃藥打針就幹擾了它的運行。挺一挺,多喝水,就能抗過去了。

    道理誰都懂,但是一遇到就慌,擔心自己燒壞了腦袋變成傻子,家人朋友也是關心則亂,誰不想趕緊把麻煩扔給醫生了事,免得擔上責任。

    我的媽媽有自己一套非常實在的對抗小毛病的方法,那就是睡覺,一邊睡覺一邊給自己洗腦“睡覺,睡夠了,明天就好了。”這個百試不爽的方法不僅適用於身體上的小毛病,同樣也適用於生活上遇到的挫折和困難。自小,這個好方法就應用在我的身上了。我想,一來是因為我媽媽是個單身媽媽她要上班賺錢沒有時間和精力照顧我,二來她是個頑強固執的人從心裏蔑視一切的軟弱和矯情,誓死不向任何困難低頭,更別提小疾病感冒發燒了。

    媽媽的務實方法和科學解釋竟然連上了。

    我側身躺在床上,半眯著眼,如果完全閉上眼睛會感覺身體被拖入黑色的漩渦裏,一種無助又窒息的感覺。我從小就知道對付頭暈用什麽姿勢睡覺受到的傷害比較小,用什麽姿勢則完全是正麵迎敵最終隻能丟盔棄甲投降。側臥蜷曲身體,用手臂當枕頭,這是最舒服的姿勢。仰臥麵朝天花板,會看到滿天的星星隨著天花板旋轉,而自己的身體也會隨之越轉越快,會被黑色的漩渦吞沒,這是最恐怖的姿勢。

    張雨樂已經問了我很多遍,要不要去看醫生,要不要買退燒藥。

    我的答案是隻要喝溫水和睡覺,再後來我就趕她走了“你快點去彩排吧。明晚就要跨年表演了。我睡到明天中午保證生龍活虎。”

    終於整個宿舍隻剩下我一個人了。雪停了,喧鬧了大半天的狂歡漸漸平息,大家又要為明晚的跨年做準備。

    李華肯定是在本班大本營協調各方,估計會很頭疼。大三了,願意為班級免費出力的人越來越少,每個人都在為畢業成績單攢分,都去各個社團掙額外績點去了。張蘭英是宿舍舍長,想要拿到舍長的這個績點就要配合班級的活動,她此刻應該是在大本營搬桌椅。張雨樂在舞蹈社排練。

    而我,本應在英語協會外語角的那條長廊掛小彩燈,堅守小組長的崗位,現在隻能窩在床上。之前打電話跟洋氣會長請假,她的聲音比路上的積雪還要冷“你要找個人來替你做事,不然綜合測評我不好寫。辛苦一個學期我也不想難為人。還有明天晚上所有的小組長都不能缺席。”

    我隻好找師妹黃瑩瑩救急。她想當下一任的英語協會小組長,就需要我這個上一任寫一份推薦書。推薦書並不是必需的,但是有了推薦書就能在一群自薦人中脫穎而出。黃瑩瑩大二了,英語並不突出,連四級都沒有過,這個劣勢會讓她丟掉一半的群眾好感,而我的推薦書能幫她挽回一半的好感。所以她肯定會幫忙。

    “睡覺,一切問題都能在睡眠中得到解決。明天早上我會好起來。”我閉上眼睛給自己催眠。

    在有太陽的冬天,南方小城的室內永遠比室外冷,一旦看見太陽沒有人還會願意縮瑟在陰冷的宿舍裏而不奔向陽光普照的戶外。

    三十一號,陽光燦爛,無風,但是冷得刺骨。經過雪水的滋潤,常綠樹木的葉子綠得發亮,精神抖擻地迎向陽光。全副武裝,靴子圍巾手套帽子裹得像一個粽子的我出現在了外語角的小走廊,頭還有點暈,背後傳來的招呼聲是不敢扭頭回應的,隻能是腳步帶動整個身體往後慢慢移動一百八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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