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臨

第一百八十章 與我何幹?(2/5)

    他到底是靖南王還是靖南侯有什麽區別?

    靖南軍還是聽他的,現在還得加上整個東征軍,也都是聽他調遣。

    咱們父皇啊,這是和靖南侯在唱雙簧呢。

    就是我那二哥,傻乎乎地還真廢寢忘食地忙活了盟約的事兒,其實壓根就沒人去在乎這個狗屁盟約。”

    大皇子聽了這些,不由自主地微微頷首。

    “這一萬蠻族騎兵,必然會被調入晉地的,留咱燕地不保險,而一旦調入晉地,依照靖南侯對鄭凡的照顧,不給他鄭凡能給誰?

    所以,大哥,您就安心成婚吧,嫁妝的事兒,其實早就算定下了。”

    大皇子麵露苦笑。

    “但咱哥倆,其實也並非是完全沒事兒做。”

    “你還能幫父皇管管錢糧的事兒,我還能做什麽?”

    “還真有事兒可以做,先前鎮北軍馬踏門閥,踏得太快了,眼下還有不少事兒留在那裏需要收尾,隻要大哥你不怕得罪人,我幫您去和父皇說去。”

    “隻要能不讓我囚居於王府,我不怕得罪人。”

    “嘿,弟弟我等著就是大哥您這句話,大哥盡管放寬心,咱兄弟倆,以後不會蹉跎的。”

    “和你坐一條船,可能真會被淹死。”

    “那您還選擇我這條船上?”

    “但坐老二那條船,這條船,就永遠不可能再動了。”

    “也是,是這麽個理兒。”

    馬車繼續在前進。

    大皇子伸手掀開了車簾,因為外頭黑黢黢的,所以看不見什麽燕京郊外的風華。

    少頃,

    大皇子才又開口道:

    “鄭凡這個人,野心不小。”

    想來想去,大皇子還是決定將這話給說出來。

    雖然他已經算是坐到了自己六弟這一邊,但身為姬家子弟的自覺,還是讓其不得不將心裏話給說出來。

    “誰會沒野心呢?”

    姬成玦反問道。

    “也是。”大皇子點點頭。

    “沒點野心的人,怎麽會上咱們的船,跟著二哥不更好麽?”

    “的確。”

    “大哥您是領過兵的人,自然比弟弟我更清楚兵權的重要性。

    咱們父皇是如何破局的?

    不是什麽分化瓦解,

    也不是什麽合縱捭闔,

    更不是什麽徐徐圖之,

    歸根究底,

    是那一日鎮北侯靖南侯率鐵騎入皇宮跟隨在父皇身後,

    以刀鋒強力破的局!

    那破得真叫一個幹脆,也叫一個秋風掃落葉。

    所以,咱得需要一個帶兵的自己人,戶部新一輪的對三晉之地的錢糧,我這兒,可是直接向雪海關傾斜了,嗬嗬。”

    “你心裏有數就好,不過,也確實是無所謂了,我大燕,已經有了鎮北侯和靖南侯,日後,也不差他鄭凡的一個位置。”

    “不是還有大哥您麽,歸根究底,咱姬家兒郎,還是得想辦法將兵馬攥在自己手裏才最安穩,如今之際,也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就是咱們父皇,不也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麽?”

    大皇子有些傷感地抿了抿嘴唇,道:

    “可惜,這次東征的差事,我辦砸了。”

    這本來,應該是燕皇安排的姬家子弟掌握兵權的好機會。

    所以,才一開始沒有讓靖南侯直接掛帥。

    “不急,不急,以後的機會,咱還有的是,鄭凡弟弟我都幫了,沒道理不幫自家大哥。”

    “六弟,你就這般信任我?”

    “大哥,您這話就說笑了,但凡是皇子,生來就是天潢貴胄,誰沒想過那把椅子?

    就算最後那把椅子由大哥你來坐,

    至少以後傳下去的,還是姓姬的皇帝。”

    “你知道,我不可能的了。”

    他的嫡子,注定將擁有一半蠻族血統。

    “走一步看一步唄。”

    姬成玦說完這句話,

    忽然沉默了下來,

    良久,

    才重新開口道:

    “有時候,我其實挺希望父皇能夠綿延安康的,父皇希望將所有的事情,在他這一代,都給做完,其實,很多事情,也真的隻有父皇能去做。

    但有些時候,我又希望………”

    話頭,在這裏止住。

    這其實也算是姬成玦在向大皇子表露自己的心跡;

    就像是民間的真正發小鐵杆,那得是一起扛過刀一起嫖過娼才行,互相得知道對方的醜事兒和隱私,才能長久地彼此維係住聯係。

    大皇子沒發怒,

    隻是有些無奈地吐出兩個字:

    “慎言。”

    緊接著,大皇子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開口道:

    “你先前說,戶部的錢糧優先供給雪海關?”

    “對啊。”

    “就不怕引人猜忌?”

    姬成玦笑了笑,

    道:

    “咱們那位父皇,實在是太驕傲了,我想拉攏誰,他會比我更大方地去拉攏,我越對鄭凡好,父皇就會給出更多的好處。

    再說了,以前我韜光養晦,就沒人猜忌我了?

    哥,

    說真心話,

    有時候我真想著小時候父皇沒曾那麽喜歡過我,說出過我像他的話;

    這樣,

    至少我還能學老五,就安安心心地做點兒木匠活兒;

    一邊做一邊看著你們一個個爭得把腦漿都打爆出來,

    豈不快哉?”

    …………

    棺材內,站著的是沙拓闕石。

    帳篷外,站著的是田無鏡。

    一個是前蠻族左穀蠡王,

    一個則是當今大燕靖南王;

    一個已經死去很久了,

    一個,現在還活著。

    若是當年沙拓闕石沒有為沙拓部的事戰死在鎮北侯府門前,很有可能在以後的燕蠻戰場上會相見。

    但造化弄人之下,

    二人的初次見麵,

    卻在這種情況下展開了,

    且唯一的見證者,還是一個嬰兒床的裏的嬰孩。

    田無鏡對於沙拓闕石的出現,並沒有太過震驚,在很久之前,於盛樂城中,他就曾感應到過鄭凡的將軍府內,有一股特殊的氣息。

    其實,劍聖也曾察覺到過。

    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的存在,自然而然的就會和四周產生某種感應,而沙拓闕石又是一具大僵屍,哪怕氣息收斂得再好,在近距離之下,也無法屏蔽掉他們這種級別強者的第六感。

    田無鏡並不認識沙拓闕石,

    但這並不妨礙靖南王自己猜出來。

    “當年蠻族左穀蠡王戰死在鎮北侯府門口,屍體為蠻族祭祀所牽引暴動,最終逃出。

    世人都以為這具肉身應該回歸了蠻族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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